“別過來了,萬一鵬城那邊來電話,你在醫院怎么接電話?”
顧延卿陷入了沉默。
昨天晚上在醫院,趁著蔣樹兵周珊沒在房間,岑婧怡跟顧延卿說了涂月華在鵬城那邊的進展。
得知那個遠在鵬城,名叫胥毅峰的男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親哥,并有可能給自己打來電話,顧延卿沉默了很久。
后來去幫忙繳費的蔣樹兵和周珊就回來了,岑婧怡再找不到機會和顧延卿說鵬城那邊的事。
現在岑婧怡再提起,顧延卿才知道,岑婧怡想轉院的原因之一,是怕他錯過鵬城那邊來的電話。
顧延卿心頭像是壓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
沉悶得呼吸有些困難,但具體又說不出是種什么感覺。
沉默了十幾秒鐘,他的視線這才重新聚焦到岑婧怡的臉上。
“你好好養病,別想那么多別的事。”
“這怎么能算別的事?這關系到你的身世,你不是也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顧延卿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了。
岑婧怡是出于關心才這么說,他要是再讓岑婧怡別管,就屬實是不識好歹了。
思忖片刻,他選了個折中的辦法說:“我一會兒先回去帶茵茵過來,至于電話,我讓老蔣老蔡他們留意。”
“如果真有我的電話,我盡快給他打回去。”
岑婧怡想了想,覺得可行,于是點頭同意。
顧延卿回家屬院接茵茵。
另外收拾了一些岑婧怡的換洗衣物。
臨要出發去醫院,才向左鄰右舍們打聽從昨夜到今天有沒有人打電話來找他。
得到的回答無一不是‘沒有’。
他又拜托了大家幫他留意電話,這才騎著岑婧怡的那輛女士自行車帶著茵茵前往醫院。
到醫院病房,茵茵一見到岑婧怡,就跑到岑婧怡身邊,睜著大眼睛問:“媽媽,你屁股好了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