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尷尬快步走上前,低聲解釋原委。
園長一聽對方不好惹,立馬從辦公桌后繞出來。
“茵茵媽媽是吧?您好。”園長和岑婧怡握了手,將岑婧怡帶到那個小男孩面前。
“您看,這就是被茵茵小朋友剪了頭發的孩子。”
岑婧怡尷尬定睛看去,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頂著狗啃般的頭發,鼻梁和肩頭還有些許黑色碎發沒有掃去。
以眼前的情況來看,小男孩兒的頭發是沒法修了,只能剃光頭。
在這最高氣溫只有十幾度的天氣剃光頭,肯定要凍后腦勺。
岑婧怡歉疚極了,在小男孩兒面前蹲下,“澤霖?你叫澤霖是吧?我是茵茵的媽媽,真是對不起啊,茵茵把你的頭發剪成了這樣,阿姨替茵茵向你道歉。”
小男孩兒雖然才五歲,但也長得眉清目秀,高鼻梁大眼睛。
面對岑婧怡的道歉,他眨著大眼睛說:“沒關系,阿姨,我沒生茵茵的氣。”
小家伙這么懂事,岑婧怡更歉疚了。
她朝茵茵看去,嚴厲:“茵茵,還不快過來,給澤霖哥哥道歉!”
茵茵坐著不動,微微歪著腦袋。
“婧怡!別嚇著孩子。”王大姐說,“茵茵還小,她懂啥啊?”
另一個嫂子在茵茵面前蹲下,牽過茵茵的小手,溫聲問:“茵茵,告訴大娘,你為啥要剪小朋友的頭發啊?”
茵茵看看小男孩,又看看岑婧怡,這才驕傲地回答說:“我是理發師!”
岑婧怡氣不打一處來,“你是哪門子理發師?看你把小朋友的頭發剪成什么樣了,明天你要是想做醫生,是不是還得找個小朋友開刀?”
茵茵仿佛聽不出岑婧怡語氣里的責怪,認真地問:“咋開刀?”
岑婧怡被她問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內傷。
知道自家閨女的性子,她沒再繼續和閨女費口舌,而是對面前小男孩兒說:“澤霖,以后茵茵再要給你剪頭發,你可千萬不能給她剪了,知不知道?”
王大姐這時問出心中好奇:“也是稀奇,這小孩兒看起來也有五歲了吧?他咋會乖乖坐著,叫茵茵剪他的頭發?”
小男孩突然不急不慢地回答:“茵茵是理發師,我要做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