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還要勸。
胥毅峰銳利的眼神掃視過去,“研發已經徹底收尾,不出意外的話,月底就要發布上市,公司現在讓我簽署這份文件,是要侵吞我的研發成果嗎?”
被拆穿的杰森變了變臉色。
沉默幾秒后,他用語重心長的口吻道:“胥,不是公司要侵吞你的研發成果,是你的行為讓公司感受到了威脅!你實話跟我說,上個月,你到底去了哪里?”
杰森的眼睛瞇起,滿是審視,“是不是去了滬市、京市?”
“到底有幾家公司在挖你?”
“作為認識了那么多年的老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向我隱瞞。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打算跳槽去哪家公司。”
聽到杰森的這番話,胥毅峰的臉色變得神秘莫測。
原來公司排擠提防他的原因在這兒。
他可以選擇向杰森、向公司解釋,自己并沒有跳槽的打算。
可這有必要嗎?
信任的建立是困難的,可信任的崩塌往往只需要一個呼吸的時間。
現在他就算解釋清楚這個誤會,往后他要是再前往外地,公司一樣會懷疑他想跳槽。
跳槽……
胥毅峰眸色如古井般幽深,叫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胥!”杰森著急地想從胥毅峰的嘴里問出點什么。
胥毅峰冷冰冰抬眸看他,“不用妄想,我是不會簽署這份文件的,月底發布的新藥,第一研究人只能是我。”
杰森很不滿胥毅峰油鹽不進的態度,從他咬緊的腮幫子就能看得出來。
“oK!oK!”杰森拿著那份文件憤憤起身,摔門而去,全然不在意胥毅峰這個病人。
胥毅峰半躺在病床上,看著陽光明媚的窗戶,陷入沉思。
沒多久,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教授?”胥毅峰驚訝坐直身體,“您怎么來了?”
已經七十幾歲的老教授頭發花白,面色卻紅潤,看起來精神矍鑠。
教授姓譚。
譚教授在病床邊坐下,“我今天打電話去你的單位找你,聽說你生病住院了,就來看看你。剛好你師娘的降壓藥也吃完了,要來取藥。”
胥毅峰抓住重點:“教授您找我有事?”
譚教授點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