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筆的動作停了下來,“你們可能誤會了,我和軍隊并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關系’,我只是配合他們,接受調查而已。”
“what?”杰森二人同時攤手問出聲。
胥毅峰聳聳肩,靠回沙發椅背,“就是你們聽到的那樣。”
聞言,杰森二人本來就白的臉變得慘白。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們被胥毅峰擺了一道?
被胥毅峰騙了?
這要是傳回公司總部……
二人只是對視一眼,就達成了默契。
不管胥毅峰和軍隊到底有沒有關系,都是有關系!
他們絕對不能讓公司知道真相!
“胥!你真是個狡猾的騙子!”杰森指著胥毅峰的鼻子大罵,憤怒離開。
門被摔得‘砰’一聲響。
胥毅峰閉了閉眼睛,臉上的表情全然斂去。
他回頭,朝一樓顧二軍房間的方向看去。
那里靜悄悄的,仿佛沒有人居住。
自那天他讓顧二軍開誠布公談了之后,顧二軍就將自己鎖在房間里,不吃不喝。
若不是晚上他能聽見顧二軍開門出門的動靜,他都要懷疑顧二軍是不是在房間里尋了短見。
現在他已經拿到新藥的買斷錢了。
接下來,他會正式解除和公司的合作。
等到軍隊那邊的調查結束,確定他沒有涉密嫌疑,他就會立馬動身前往京市。
留給他和顧二軍的時間,留給顧二軍的時間,還有多久?
胥毅峰擰眉壓下心中煩躁,拿起他沒看完的,母親的日記。
這些天他從母親的日記中,發現吳今柏和他們胥家的關系,好像并沒有當年他作為小孩兒認為的那么好。
母親在日記里不止一次寫道:‘吳今柏同志今天好像又生氣了,和他相處真的好累,需要時時關注他的情緒。’
‘啟賢總說他是個苦命人,讓我不要與他計較。’
‘可我不明白,他的苦難又不是我造成的,為什么要我來承受他古怪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