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敲響門后,她對著門道:“延卿,你還是輕點兒吧,大哥是個讀書人,受不了你的手勁兒。”
顧延卿的聲音傳出來:“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話音剛落,胥毅峰又‘嗷’一聲慘叫。
岑婧怡聽著都忍不住跟著齜牙咧嘴,仿佛感受到了疼痛。
她轉身想回到客廳。
就聽見胥毅峰的呼聲從房間里傳出來:“救命!弟妹,救命啊!茵茵——”
岑婧怡:“……”
誰能想到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大哥,竟然會在顧延卿的摧殘下大喊救命?
顧延卿給胥毅峰按摩了整整半個小時。
到最后,胥毅峰沒再出聲。
岑婧怡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暈過去了。
要不是想著胥毅峰沒穿上衣,她都想進屋去看個究竟。
袖子挽到小臂處的顧延卿率先從房間出來。
他的雙手油光發亮,骨節處泛著紅。
饒是隔著好幾米,岑婧怡和茵茵也聞到了他身上的藥酒味。
茵茵第一時間捏住了自己的鼻子,“什么味道?!”
岑婧怡回答:“藥酒的味道。”
“啥是藥酒?”
“就是一種藥。”
“那為啥叫作酒?”
岑婧怡:“……寶貝,自己玩兒吧。”
顧延卿用肥皂洗干凈手,從衛生間里出來時,頭發凌亂的胥毅峰這才衣著整齊的從房間里出來。
岑婧怡從來沒見過胥毅峰這副狼狽的樣子。
頭發凌亂也就算了,眼睛是紅的,鼻子也是紅的。
這是……硬生生給痛哭了吧?
“大哥。”岑婧怡弱弱關心詢問,“您沒事吧?”
胥毅峰有些尷尬扯扯唇,“沒事,疼是疼了點,但確實挺有效的。”
現在他的肩膀不僅不疼了,整個頸椎和后背都感覺松快了不少。
顧延卿斜眼看他,“該運動了,有空的時候,可以去跑跑步。”
不等胥毅峰說什么,顧延卿唇角微勾又說:“等下次見面,我再給你按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