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涂月華就是因為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才跟他分開的。
怎么可能在分手后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就選擇懷孕生子?
如果這是真的,那他成什么了?
在涂月華的心里,他是什么?
他就這么不堪,不值得成為她孩子的父親?
萬世康心痛如絞,睜眼到天明。
房門拍響,萬母關切擔心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世康?世康啊,起來吃早飯了!世康,聽見了嗎?吃完早飯,你再陪我……”
門倏然被拉開。
萬世康單肩背著那個薄薄的雙肩包,出現在萬母眼前。
萬母愣在原地,“你、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要回京市了。”萬世康聲音疲憊嘶啞。
“回京市?你、你前天晚上才到的家,一口家里的飯都還沒吃呢,怎么又要回京市了?”
“要上班了,來不及了。”
說完,萬世康側身越過萬母,抬腳往外走。
萬父萬母又問又勸,沒能從萬世康嘴里撬出一句有用的話。
他們怕萬世康失去在京市的好工作,也不敢阻攔,只能將萬世康送上火車。
正逢年后春運,火車票一票難求。
萬父萬母一聽售票人員說只有硬臥,急得像鍋上的螞蟻。
好一通拜托詢問,才終于從售票人員那得到一個中途轉站的法子,給萬世康買了硬座票和中途換乘的硬臥票。
其實對萬世康來說,硬座和硬臥都一樣。
他的目的只是快點回到京市,找岑婧怡證實涂月華懷孕的消息是真是假。
萬世康回到京市的時候,已經是正月十二。
他下午三點多出的火車站,顧不上吃飯,也顧不好回宿舍拾掇自己,直奔胥毅峰家。
‘梆梆梆!’
房門被敲得梆梆作響。
剛剛哄睡孩子的胥毅峰連忙跑去開門。
見到門外胡子拉碴、形容消瘦的萬世康,他嚇了一跳。
“你去哪里了?不到研究所上班,宿舍也不見人,我們都計劃著是直接報警,還是打個電話回你老家給你爸媽了。”
萬世康擰著眉,“哥,你能幫我約婧怡姐出來嗎?”
“婧怡?你找婧怡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