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風見停息陽光普照山頂,追隨楚空的二十來人系數(shù)完成對陣,七死九傷,其余人不同程度勝出,僅有兩人愿意為楚家繼續(xù)效力被楚紅秀接納,總體實力大師境六階到九階,唯一宗師高手便是那甘愿被收押的老者,至于趙齊魏三家也付出四死三傷的代價,總體上明顯失利,至此葉臣等人才察覺,不僅韓鐵衛(wèi)沒出現(xiàn),連那韓馳也消失無蹤。
“這回能上了吧,灌半天風又挨曬,我不等了。”
朱淑賢吐露心聲干脆原地起跳縱躍而出,葉臣思緒紛飛根本來不及阻攔,但見便宜姑姑落到場中立即嚷道:“來個九階大師過過手,隨便什么,低了別來。”
在場者,宗師境高手為頂尖一流,九階大師次之,只有顧老一位半步宗師恰逢其會,這些位都是各家中流砥柱,所以一嗓子出口頓時引起對面的冷嘲熱諷,不過倒真有一位九階魔法大師上場應(yīng)戰(zhàn),意圖昭昭全賴某位猛姐給機會,一站穩(wěn)腳便輕抖衣袍開口道:“法爺不渡無名鬼,速速報上……。”
“我是你姑奶奶,看爪。”
朱淑賢一貫沒廢話,手上忽然多出一對烏金鐵爪,戰(zhàn)氣加身當真像豹子般竄出,雖四肢并用極為不雅,但快若疾風絕對大大超出一般的身法戰(zhàn)技,話音剛落就堪堪近身,嚇的法爺硬生生咽回后話雙眼暴突,好在腦子尚且靈光,水屬性魔力瞬間洶涌,如長蛇扭轉(zhuǎn)護住全身奔流成甲,二品中級防護魔法,激流護體。
見此,葉臣一方基本都扼腕頓足暗呼可惜,再快上或慢上半半拍必將一舉拿下,戰(zhàn)士對戰(zhàn)魔法師要么快到一勞永逸,要么拖到魔力耗盡,最忌硬打硬碰,眼看一人雙爪一往無前,紛紛認定馬上就要瞧見雙腕折斷整個人彈飛,要是沒機會認輸僅剩一死。
然而,當烏金鐵爪即將刺中之際,其上石屬性戰(zhàn)氣仿若孔雀開屏,轉(zhuǎn)瞬間形成石灰色大錐頭,尖端璀璨內(nèi)蘊,尾部擴展直護到雙肩,下一瞬正中激流護體,猛然一頓又逐漸深入,待雙腕都被吞沒似的,朱淑賢兩膀子一震迅速抽身,緊跟著慘叫聲乍起,激流速度驟降迅速潰散,很快,法爺露出身形,當胸穿洞鮮血汩汩,口眼大張不甘倒地,徹底死透。
“這戰(zhàn)技蘊含真意,還是兩道較為成熟的真意,其一必是凝鋒另外疑似暴射,此女好高的悟性。”
趙千帆身旁老者訝然點破其中奧妙,身形氣貌妥妥的高級戰(zhàn)士,想必參悟出的真意也是凝鋒破甲,不然豈會言之鑿鑿,隨后眾人再看向場中猛姐,除了幾位宗師高手皆無顏色,快準狠通通拿捏到位,天資不足者誰看誰蔫。
“再來一個,這個沒過癮。”
當事人再次叫陣,一時竟冷場無人敢應(yīng),九階的沒信心,以下的根本不想找死,倒是那位趙家老者有些躍躍欲試。
“已近午時,這般冷場不如作罷,本官時間寶貴,若都執(zhí)意我也可欽點一二,屆時沒面子給必須出戰(zhàn),十息。”
沉寂好一會兒秦武忽然開口,聽完,葉臣這邊肯定喜聞樂見,三家來人則正相反微恐那般,趕忙交頭接耳五息匆匆而過,顯然很不愉快仍舊無人出列,凡是在場九階大師全正值壯年宗師可期,看到希望當然要拼一拼,可九成九會死傻子才冒頭,都是利益所趨根本沒人無私奉獻。
“十息!”
精甲銳士終于爆出最后一聲高喊,秦武甚是不悅剛要發(fā)飆卻被搶先,趙千帆拱手行過一禮忙說道:“秦大人,此次打擂本就是宗師壓軸,大師階段我方認了,馬上換做宗師對戰(zhàn)可好。”
“不好,宗師大戰(zhàn)翻天覆地耗費時間,有違本官此來目的。”
秦武斷然拒絕,所言也確是實情,不過趙千帆并未焦急,又提議道:“大人說的在理,那您看這樣如何,一局定勝負,來時瞧見下方有處山谷,若是毀壞嚴重我等愿意賠償,不論勝負。”
此言一出秦武不禁微瞇雙眼,甚至葉臣周邊眾人皆如此,三家前來就是純心人多欺負人少,再加上楚空起幺蛾子更雪上加霜,現(xiàn)在忽然改成一局定勝負完全無異于自毀碉堡,非要說被迫無奈純屬扯淡,只是一時難以想通其中關(guān)竅。
“隨便,只要別壞了我的規(guī)矩。”
秦武沒多做遲疑,問題立馬轉(zhuǎn)移到燕崢這邊,不免交頭接耳商議對策,可沒等有個結(jié)果,趙千帆竟不屑道:“原來燕家主也這么謹慎,只是話說的敞亮而已,莫不如將令牌交出來,我等即刻打道回府,在自己地盤上都前怕狼后怕虎,不過爾爾。”
“哼,虎狼有何懼,狐狽才需提防,有什么詭計你們自己清楚,不愿等請回便是。”
燕崢持重卻不能落了面子,順道句句點出痛腳加以試探,而趙千帆聞言微微一怔,眨眨眼才還嘴道:“唉,這借口找的,真是連我都差點信了,得,您燕家主啥都不怕,我姓趙的怕總行吧,真無心多留貴寶地,我們這邊一共四位宗師,兩位高級戰(zhàn)士一位魔導(dǎo)師一位馭獸宗師,由風系魔導(dǎo)師齊老出戰(zhàn),其余宗師全去壓陣,等你痛快話。”
說完,趙千帆干脆退了回去,與另兩位頭人輕語談笑鄙夷盡顯,燕崢沒再多言,反而轉(zhuǎn)身看向后面,葉臣收到眼神立懂,朝身旁低聲道:“張叔,展開魂力探探,對面是不是四個宗師。”
“不用,探查過了,四個準沒錯,咱們也被探查過,真有可能是顧忌秦子爵,那楚空多半是在與虎謀皮,要不然四宗師對四宗師咱們還多個半步宗師,大傻子才會打下去,除非另有后手。”
張靜初掌權(quán)多年自明輕重,說的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葉臣聽來微微點頭,一來表示認可,二來給出肯定回應(yīng),而順其思路想下去唯有聚焦到韓鐵為身上,可稍加推敲又覺得不太可能,就在這時,燕崢朗聲道:“既然如此便請黎婆婆迎戰(zhàn),顧老和兩位貴客同去壓陣,容后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