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鎮長那封建迷信的事兒,我第一個不信!他是老黨員了,怎么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張天云說得誠懇,心里頭卻暗自嘀咕:陳云山那小子翻舊賬,那是咱倆心有靈犀一點通,我可從沒讓他這么干過。
就算真讓他這么干了,這種齷齪事兒也絕對不能在書記面前露餡兒,這不是明擺著說咱們班子內部不和嘛!
黃嵩山深深地看了張天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能顧全大局,我很欣慰。沒有就好!咱們作為人民的公仆,得一門心思為老百姓服務。
別整天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來斗去,那是在浪費自己的大好時光啊!你得記住了!”
張天云一聽這話,心里頭一緊,黃嵩山這是在敲警鐘呢!
不喜歡下面的人搞內斗,這話雖然說得委婉,但警告的意味十足。
姜還是老的辣啊!月全那攤子事兒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黃嵩山還是看出了些門道,不簡單!
“對了,還有件事兒得跟你說說。”
黃嵩山又笑了起來,“李京那小子,刺頭一個,你得給我看緊點兒!上次還給我打電話,你猜他說啥?
說你不作為!這家伙,真是讓人頭疼。
嘿,那時候我可真是毫不客氣地給他上了一課,怎么著?他還真給你做了次“全身掃描”不成?”
張天云咧嘴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隨即又正經起來,“說真的,我挺欣賞李副鎮長的直性子,那是個說干就干、雷厲風行的家伙,能力杠杠的。
以后啊,要是多來幾個這樣的能手,我舉雙手雙腳歡迎!咱們這兒,就缺這種能啃硬骨頭的實干派。”
黃嵩山一聽,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心里暗贊:這小子,拍馬屁都拍得這么有水平,把李京的優點夸得恰到好處,還讓人聽著心里舒坦。
接著,話鋒一轉,黃嵩山又扯到了柑橘文化節的事兒,一番官腔下來,重點就是:
張天云啊,你得給我上心,這次活動得辦得漂漂亮亮的,咱們雍平,得打出“江南柑橘第一鎮”的金字招牌!
張天云趁機提了一嘴經費問題,結果黃嵩山這家伙狡猾得很,說是活動經費嘛,財政上擠擠還是有的,
但場地建設嘛,那是學校的事兒,以前有過撥款,你再找找政府那邊,說不定還能撈點湯喝。
張天云一聽,心里那個苦啊,這趟算是白跑了。
剛從黃嵩山那兒“領旨謝恩”出來,張天云就撞上了新任縣委辦公室主任金論書。
“哎呀,天云書記,您的大名現在是響徹云霄啊!縣里上上下下,哪個不夸您?我這臉上也跟著沾光!”
金論書笑得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他那典型的“地中海”發型,加上說話時眼珠子老愛往旁邊瞟的習慣,讓張天云總覺得他有點“斜視”。
“金主任,您太客氣了,您可是月全的老功臣,我這點成績,都是站在您的肩膀上取得的。”
張天云說得那叫一個誠懇,心里卻在犯嘀咕:這家伙在月全蟄伏了五六年,一直被清河壓一頭,現在我接了他的班,出了風頭,他心里指定不是滋味。
想到這兒,張天云也只能苦笑一聲,為官一途,難啊!你干得好了,人家眼紅;你干得差了,人家根本不拿你當回事兒。
哎呀,這世道啊,左顧右盼間,一不小心就可能踩了誰的尾巴,得罪人了都不自知呢!
……
張德年老兩口一見兒子回家,那簡直是樂開了花,尹素娥緊緊拽著兒子的手,就像抓住了稀世珍寶,久久舍不得放開。
至于兒子現在到底當的啥官,嘿,這還得感謝卞輝煌那老小子,他可是把事兒給二老講得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