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只得閃開,李經身材肥胖,被圍出一身汗,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連忙走進大帳。
“吳將軍,出了什么事?”
“大公子,你看看這個!”
吳休將一張紙遞給了李經,李經看到落款,呆了一下,“是李鄴的親筆信?”
“應該是,沒人敢冒充李鄴寫這封信。”
“所以大家都被嚇著了?”
吳休點點頭,“哪怕去挖礦,都沒有人想去,何況是去嶺南開荒,全家沒為官奴!”
吳休嘆息一聲,“莫說將士們,卑職也害怕啊!”
李經沉默片刻道:“如果投降,朝廷會怎么對待我父親?”
“王爺還能醒來嗎?”吳休專門去問了名義陳方,他大概了解李正已的病情。
李經搖搖頭,“氣息微弱,看樣子支持不到天亮了。”
吳休忽然明白了,李經其實是擔心他自己,吳休想了想道:“殿下可以派人去談判,公子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向對方提及。”
吳休又低聲道:“卑職擔心天亮后還沒有什么說法,將士們焦慮起來,恐怕就會發生兵變了,甚至砍掉你我人頭,作為他們的晉升之階!”
李經發現吳休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目光,他心中一陣膽寒,這個吳休是在說他自己吧!此人用他們父子的人頭作為他的晉升之階。
“好吧!”
李經知道再不答應就小命難保,他果斷答應了,“也不用談判了,傳我的命令,開城投降!”
吳休意味深長看了李經一眼,走出去高聲宣布,軍營內頓時一片歡呼。
五更時分,益都城開啟南城門,向城外的唐軍投降,南霽云率領三萬軍隊在南城外接受投降。
李經身穿白衣,打著白旗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一百多名將領,以及三萬軍隊,所有人都沒有穿盔甲,而是把盔甲和兵器拿在手上,放在城門旁邊一個事先畫好的白圈內。
然后去一里外的空地上坐下休息。
李經走到南霽云面前,高舉大印,“罪臣李經無條件投降朝廷,愿接受朝廷一切處置!”
“你父親呢?”
李經眼淚流下來,哽咽道:“家父半個時辰前去世了。”
南霽云一怔,“為什么?”
“家父聽聞歷城縣慘敗,李納率軍北逃,舊疾復發,吐血不止,一直昏迷不醒,半個時辰前咽下最后一口氣,現停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