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新月頓時有興趣,“伯母給我說說,阿鄴從未給我說過。”
“新月,我給你說了,你可別傳給他,他可能不想提此事。”
獨孤新月連連點頭,裴三娘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她低聲道:“這件事發(fā)生在鄴兒剛認識嗣寧王的時候,嗣寧王府有個二管家很仇恨鄴兒,他花錢買通了一名負案累累的江洋大盜,叫做魏瘸子,魏瘸子想來燒我們家,結(jié)果被我們抓住,交給了嗣寧王,嗣寧王怕影響名聲,便將他杖斃后交給官府銷案。”
獨孤新月反應(yīng)極快,脫口道:“是不是魏瘸子的錢財就變成了無主之物?”
“你很聰明!”
裴三娘笑道:“幸虧我審問時問到了他的住址,然后我和鄴兒行動了,在長壽坊找到了魏瘸子的住處,在他床下一個土壇子里找到了幾十兩黃金和白銀,具體多少我記不清了,大概值六百貫錢左右。“
“那魏瘸子沒有布置暗器之類?我聽師傅說,一些高手在保護自己財物時,都會有暗器布置。”
裴三娘點點頭,“他在土壇子里放了一條劇毒小蛇,鄴兒不懂,伸手要去掏”
“啊!”獨孤新月捂嘴驚呼一聲,“他被咬到了嗎?”
裴三娘得意洋洋道:“這種小伎倆騙能得過我?我攔住了阿鄴,用劍把小蛇挑出來。”
獨孤新月豎起大拇指,“還是伯母有經(jīng)驗,要是我,我肯定伸手去掏了。”
裴三娘嘆口氣道:“經(jīng)驗不是憑空會的,都是有過慘痛教訓(xùn),我曾經(jīng)尋寶,找到了別人的鎮(zhèn)宅錢,就被主人事先放置的蝎子蟄過,幸虧我是醫(yī)師,否則就慘了。”
準婆媳二人正說著,李岱回來了,獨孤新月連忙告辭匆匆走了。
裴三娘見丈夫心事重重,便問道:“出什么事了?高力士找夫君做什么?”
李岱嘆口氣道:“他讓我結(jié)束丁憂,繼續(xù)出任禮部侍郎,說是天子的意思。”
“這不是好事嗎?”
裴三娘不解道:“你夜夜睡不好,整天提心吊膽,不就是擔心自己丁憂后官職沒了,現(xiàn)在讓你官復(fù)原職,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嘆氣做什么?”
“我官復(fù)原職當然是好事,我也高興,但大哥那邊他心中恐怕更不平衡了。”
“你還叫他大哥?”
裴三娘頓時不滿道:“去年你眼角烏青是誰打的?我假裝沒看見是給你面子,要是我告訴鄴兒會是什么后果?”
李岱連忙合掌道:“感謝娘子體諒我,但千萬別告訴鄴兒,大哥受到不公平待遇,官丟了,爵也沒了,他心中不滿是正常的,我們就低調(diào)一點,不要再刺激他。”
“我們可以低調(diào),但他膽敢再動手打我丈夫,休怪我對他不客氣!”
父親去世丁憂一般是三年,但如果是朝廷重臣,朝廷離不開,那么天子就會下詔特批提前結(jié)束丁憂,這是允許的,比如張居正就是提前結(jié)束了丁憂。
兄弟鬩墻
盡管李鄴十分低調(diào)地在吏部辦了復(fù)職手續(xù),但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墻,尤其在官場上,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瞞得了有心人,自然有人會及時把消息報告給李家。
李淮在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了李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