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我給他妻子和父親都說了。”
李鄴點點頭,“此案到此為止,你去吧!”
李成華走了,李鄴取出一千枚金幣,裝在袋子里遞給一名親兵。
“去給柳洵的妻子送去,讓她以此為生,好好教育孩子。”
親兵接過金幣匆匆去了。
李鄴負手走到窗前,目光注視著北方,眼中迸射一抹殺機,安祿山一而再,再而三刺殺自己家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李鄴隨即對親兵道:“去把公孫大娘給我請來!”
就在李鄴返回襄陽后的
帝王心思
李鄴是和崔光遠交接了長安,和李晟交接了防務,但魚朝恩到來后,又進行了二次交接,魚朝恩把所有權力全部奪走,長安防務也把李晟一腳踢開,任命自己的心腹大將主管城門等防務。
在魚朝恩到來后的十幾天里,長安倉庫物資究竟有什么變化,崔光遠并不清楚,但天子命令他進宮解釋,他又不得不來。
由戶部侍郎兼度支使第五琦宣布最新的庫存清點數量,“糧食三十三萬石,草料一百四十萬擔,錢二十萬貫,布帛三十五萬匹,絹綢十四萬匹,銅器七萬件”
崔光遠大為震驚,當時李鄴交接給自己的糧食是五十二萬石,錢是五十萬貫,布帛近六十萬匹,絹綢三十萬匹,自己都一一清點過,這才半個月時間,怎么會一下子少這么多?
他看了一眼魚朝恩,只見魚朝恩面無表情,最后第五琦讀完清冊,天子李亨大為惱火道:“內庫怎么清空了?”
內庫是他父皇李隆基的私人庫房,那也是他自己的私人庫房,居然空了,讓他怎么能不生氣?
“崔愛卿,你給朕怎么解釋?”
崔光遠一驚,連忙道:“回稟陛下,糧庫和左藏庫和微臣的交接似乎都有出入!”
魚朝恩冷冷道:“崔使君,陛下是在問你內庫的情況,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崔光遠心中嘆了口氣,自己剛才說得這句話,如果天子不在意,那自己就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陛下,最初太上皇離開時帶走一批內庫的精品”
“朕知道!”
李亨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說后來的事情!”
“安祿山占領長安后,皇宮曾被賊軍洗劫,洗劫多少微臣不知,后來安祿山又重賞了手下將領,再后來打包運了一批財物去洛陽,到此為止,內庫所剩應該不多,后來燕軍兵敗撤離,魯王犒賞三軍,動用的也是內庫,所以卑職接手時,內庫已經空了。”
“就這么簡單?”李亨不滿道。
“回稟陛下,內庫從來都不在微臣的控制之下,微臣只知道發生了一些事,但具體發生了什么,卑職確實無法知曉。”
“無能!”
李亨罵了一句,又問魚朝恩,“魚卿怎么看?”
“微臣希望私奏!”
言外之意,他不想和崔光遠一起匯報。
李亨點點頭,對崔光遠和第五琦道:“你們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