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說,時機還不成熟,最好不要讓她們知曉。”
楊玉環(huán)點點頭,“那明天我?guī)锖尤ト隳抢锉芤槐埽 ?/p>
獨孤新月歉然道:“真是抱歉,家人一來,就委屈你了。”
“這沒什么,大姐不要往心里去。”
獨孤新月想了想道:“明天我就讓人把瀛洲里望仙閣收拾好,萬一她們再來,二妹就可以留在望仙閣內(nèi)。”
楊玉環(huán)勉強笑道:“大姐不要擔心了,她們和我都不熟,我稍微化一下妝,肯定不認識了,何況也只是打個招呼。”
“也行!我和夫君商量一下。”
此時,在參謀房內(nèi),李鄴正和李泌等高官站在沙盤前,商議奪取云州的問題,云州就是大同,一旦拿下云州,就直接和幽州接壤,可以對朱泚施加強大的壓力。
李泌微微笑道:“說辭很重要,很多時候,同樣的事情,換一個說辭,感覺和性質(zhì)都會完全不同,殿下也不要說租借,就說借道,就和咱們從前借用河東通道去河北賑災一樣。”
劉晏豎起大拇指贊道:“借道這個借口很好,既給了朝廷面子,又不著痕跡。也算是給足了朝廷面子,在朝廷內(nèi)部動蕩之際,他們也不會和殿下計較,尤其是文官,卑職相信他們也一樣擔心朱泚的報復。”
旁邊陳煥道:“殿下打算什么時候派兵,準備派多少軍隊,后勤糧草物資要開始準備起來了。”
李鄴沉吟一下道:“初步考慮派三萬軍隊,開春后就要行動,主要是拿下飛狐陘,所以不光是云州,蔚州也要同時拿下,現(xiàn)在我們在靈州那邊有多少糧食?”
“靈州的糧食大概有十萬石左右,糧食差不多,只是物資缺乏,關鍵是殿下要確定一個后勤點,就好安排了。”
李鄴用木桿指向河套中的后套地區(qū),“就是這里,榆林縣,從這里到云州,騎兵走三天左右,沿著紫河穿過山脈進入云州,從我在朝廷掌握的情況,目前云州有田神功麾下的五千軍隊駐扎,蔚州有兩千軍隊,這些都問題不大,容易解決!”
旁邊樞密使段秀實沉吟良久道:“殿下說契丹也在對幽州虎視眈眈,還有高句麗人的勢力也在蠢蠢欲動,三萬人是否足夠?”
李鄴搖搖頭,“三萬軍隊只是警告,現(xiàn)在我并不打算進攻幽州,時機還不成熟。”
段秀實點點頭,“如果只是警告,三萬人倒是夠了。”
幾人又討論了物資備戰(zhàn)情況,這才各自散去。
這時,韋應物在門口道:“殿下,雷將軍來了!”
“請他進來!”
很快,雷萬春匆匆走了進來。
李鄴笑道:“聽說雷將軍當祖父了,恭喜啊!”
雷萬春撓撓頭笑道:“長子還算爭氣,
三位英才
李鄴回到官房,在自己寬大的椅子上坐下,他的桌案和其他人不同,大部分官員都是低矮的桌案,配上坐榻,那可是需要跪坐,跪坐延續(xù)了兩千年,盡管唐朝胡風盛行,低層百姓早就坐上凳子,很多酒樓也是做個假坐榻,在坐榻上挖個洞,讓客人放腿,
但在上層的朝廷乃至各個官衙內(nèi),依舊是坐榻和桌案,一直沒有改變。
直到李鄴這個另類出現(xiàn),李鄴現(xiàn)在的桌案和椅子已經(jīng)和后世沒有任何區(qū)別了,桌子高約三尺,桌面寬大,椅子也是有靠背的高足木椅,兩側有扶手,有厚厚的坐墊。
其實李鄴這套桌椅在隴右就有了,也漸漸開始在河隴節(jié)度府上流行起來,李鄴從不強迫官員和自己一樣,但政治自古就有站隊的傳統(tǒng),站隊既是效忠,也是效仿,自己主公坐什么樣的桌椅,下屬自然也要跟隨,短短兩年時間,李鄴麾下官員的桌椅基本上都一致了,差別只有大小。
據(jù)說朝廷那邊也出現(xiàn)了桌椅,當然朝廷內(nèi)部比較敏感,不好明著效仿,但地方各州縣官衙卻毫無顧忌地流行起齊王式桌椅
李鄴坐下,桌上是郭昕的任命書,是樞密院草擬,吏部司審核蓋章,長史劉晏和國相李泌都蓋章同意,最后是由李鄴簽字,才能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