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烈心中‘咯噔!’一下,出大事了。
李鄴眼睛瞇了起來,安慶緒下手狠辣,居然給韋清玄破相了,要知道朝廷對相貌要求極嚴,一刀下去,臉上破了相,就做不了頭面官了,縣令、刺史、各部寺主官等等,都不行了,尚書宰相更不要想。
運氣好,還能做做內(nèi)職官,圖書管理、文字處理等等,不和外面打交道那種官員。
總之一句話,大好前途,沒了!
獨孤烈連忙喝令道:“快扶他去醫(yī)治!”
府內(nèi)就有專門的醫(yī)師,幾名家丁連忙扶著韋清玄下去了。
這時,安慶緒緩緩走過來,冷冷道:“獨孤家主,這就是你們獨孤家的待客之道?”
獨孤烈有點懵了,安慶緒居然反咬一口,把責(zé)任推給自己。
他厲聲問兒子獨孤漢陽道:“怎么回事?”
獨孤漢陽也是惱火之極,他顧忌安祿山的面子,沒有把安慶緒及時趕出去,結(jié)果出大事了。
獨孤漢陽上前咬牙道:“安少卿辱罵韋公子的先祖,從韋瓚開始罵起,一直罵到他祖父韋見素和父親韋諤,罵得十分惡毒,韋公子趕來理論,兩人發(fā)生爭執(zhí),韋公子的臉就被劃了一刀。”
安慶緒頓時怒道:“什么叫發(fā)生爭執(zhí)?獨孤二公子,說話要講良心,是他先動手,先給了我一記耳光,我的手下護主心切,才反擊傷了他。”
李鄴心中暗贊,難怪安慶緒后來能干掉安祿山當(dāng)皇帝,小心機不少,激怒韋清玄先動手,然后一個致命反擊,就破了韋清玄的相。
賓客們都懂了,安慶緒在故意激怒韋清玄,誘引他先動手,現(xiàn)在安慶緒倒有理了,那他辱罵別人先祖和父祖又怎么說?
獨孤烈氣得渾身發(fā)抖,安慶緒顯然是報復(fù)自己選擇了韋玄清,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他一指大門方向,“安少卿,請你立刻離開,獨孤府不歡迎你和你的家族!”
安慶緒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丟下一句話狠話,“遲早你們會來求我,我們走著瞧!”
安慶緒揚長而去,獨孤烈又氣又怒,滿腔憤懣發(fā)不出來,只得狠狠給兩個兒子一人一記耳光,“你們兩個白癡,為什么不攔住!”
獨孤晉陽和獨孤漢陽都低頭不語,安慶緒心機那么深,誰想得到?
發(fā)生了這么一檔不愉快的事情,宴席也沒有興致了,賓客們也紛紛告辭離去。
獨孤烈無心留客,他在焦急地等待醫(yī)師的驗傷結(jié)果,這時,李鄴上前告辭道:“不打擾伯父,晚輩先告辭了。”
“哎!不好意思,發(fā)生了這么不愉快的事情。”
“這事確實怪不得伯父,那么多人作證,我也愿意作證,相信韋相國會理解的。”
獨孤烈點點頭,“賢侄今天高義,多謝了。”
李鄴微微笑道:“這是應(yīng)該的,晚輩告辭!”
說完,李鄴轉(zhuǎn)身便走,獨孤烈忽然想到什么,連忙喊道:“賢侄!”
李鄴停住腳步,回頭微笑望著獨孤烈。
獨孤烈老臉一紅,厚著臉皮道:“今天相親還沒有結(jié)果,需要朱雀的祖母最后做決定,請賢侄耐心等幾天!”
李鄴點點頭,“我會耐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