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明點點頭,“到我書房去說!”
來到書房坐下,獨孤明讓侍女上茶。
李鄴道:“昨天晚上,我在太平府的宅子發生了兇殺案,替我看宅的老人被人刺殺。”
獨孤明緩緩道:“是因為密室嗎?”
“二叔也知道那里有密室?”
獨孤明點點頭,“事實上,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密室是開元十五年開始秘密建造,我們六個徒弟輪流去監工,那時候還沒有石昆,用了一年半時間才建成。”
“那天子也知道密室?”
“我們幾個徒弟,如果有人投靠了天子,那天子就會知道,反正我沒有告訴天子,盡管我是他女婿,但我不會出賣飛龍。”
“高仙芝呢?他曾經告密。”
“其實他的可能性最大,你知道高仙芝不久前被免職了吧!”
李鄴點點頭,“我聽外公說了,說天子憎恨他貪賂,便免了他的節度使之職,任命他為羽林軍大將軍。”
獨孤明笑了笑道:“哥舒翰、安祿山比他貪賂狠十倍,也不一樣照樣封王?高仙芝不過天子找不到撤換他的借口,才找了一個貪賂的罪名。
他真正被免的原因,是因為他是飛龍的徒弟,你明白了吧!包括把我女兒送去契丹和親,也是因為飛龍,天子對飛龍恨之入骨,但又怕他,你知道為什么?”
“父子關系?”
獨孤明搖搖頭,“皇家父子從來都是仇人,天子怕飛龍,是因為飛龍修行得道了,開啟了天眼通,開元二十四年,飛龍告訴天子,武惠妃將死于次年冬天,天子不信,果然,武惠妃死于開元二十五年冬天,他隨后又算一卦,說天子將迎娶兒媳楊氏,天子很生氣,不料,楊貴妃出現了,然后飛龍說自己泄露天機,必遭天譴,他從惜言如金,不再為天子預言,所以天子才對他又恨又怕。”
李鄴沉默片刻問道:“橋陵之事,二叔知道嗎?”
獨孤明意味深長看了李鄴一眼。
引蛇出洞
獨孤明沉思片刻道:“按理,我不應該知道,師父從未告訴過我,也不允許我知道,七個徒弟中,只有石昆參與了橋陵的密室,但師父去世后,明松告訴了我,所以我知道橋陵密室存在。”
“但現在出現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也是今天我來找二叔的原因!”
李鄴便把他進橋陵密室發現圣旨的事情說了一遍,把玉盒取出放在桌上,又道:“我上午去了良工造,確定放圣旨的玉盒是一個月才做出來,那么這份圣旨就是最近放進去,二叔,現在我一頭霧水,眼前重重迷霧,您旁觀者清,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圣旨呢?”
“圣旨在家中,我沒有帶出來,內容是明年正月初一,封我為梁王。”
獨孤明點點頭,“果然應了我和你岳父的猜測,天子封安祿山、哥舒翰和安思順為王,其實都是為了鋪墊你。”
“但我現在關心的不是圣旨,而是誰把盒子放進密室。”
獨孤明想了想問道:“良工造告訴你,是什么人定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