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新月拉著丈夫坐在自己身邊,笑吟吟道:“夫君,今天我們想去大云寺還個愿。”
李鄴不忍掃她們的興致,指指東面笑道:“太清宮就在隔壁呢!”
“佛是佛,道是道,母親是在慈恩寺許的愿,當然要去佛寺還愿。”
提到慈恩寺,李鄴忽然想起木大娘,他連忙問道:“娘,木大娘呢?”
“大娘要參加南鄭報恩寺的法會,她是貴賓,走不了,她會晚一點出發(fā),估計明后天也該到襄陽了,你不用擔心,她身體好著呢!”
李鄴沉吟一下笑道:“要不,我陪你們?nèi)グ桑 ?/p>
獨孤新月立刻明白了,丈夫一定知道那件事了,她連忙笑道:“夫君有事就去忙吧!別管我們,有公孫大娘護衛(wèi),很安全的。”
李鄴想了想笑道:“我讓親兵護衛(wèi)你們前去!”
吃罷早飯,李鄴起身去官房了,婆媳三人也要出發(fā)了。
裴三娘抱著孫女,跟著兩個兒媳上了馬車,她和孩子坐在另一側(cè),打量這輛豪華馬車,這還是她來襄陽后第一次坐這輛馬車,里面其實奢華談不上,沒有鑲金鋪銀,但非常寬大舒適,松軟的地毯,厚厚軟軟的靠背,非常實用的小桌子,尤其是窗戶,居然是透明的琉璃。
“這是水晶磨的吧!”
“是的!”獨孤新月介紹道:“夫君知道我們喜歡坐車逛街,冬天要關(guān)窗,所以就找人去海州買了兩塊上好的大水晶磨制成水晶窗。”
裴三娘失落地嘆口氣,“哎!他對自己的老娘就沒這么孝敬過?”
楊玉環(huán)捂嘴輕笑,她昨晚被丈夫充分滋潤,膚如白脂,神采飛揚,這一笑簡直傾國傾城,裴三娘都看得呆住了,她心中嘆息一聲,這美色連自己是女人都心動,更不用說男人了,難怪兒子居然會千里迢迢去司竹園把她救出來。
到現(xiàn)在,貴妃失蹤案在朝廷還是個密,很多人都猜測被天子金屋藏嬌了,包括自己丈夫李岱也認為是被天子收了,她是太上皇的女人,是天子名義上的母親,天子當然不會承認。
但也有人認為是高力士安排她逃走了,畢竟楊家人全部被殺,不逃走貴妃根本活不了,或許貴妃已經(jīng)躲在某個寺院出家了。
唯一知情人是陳玄禮,但他不敢說,說了天子和太上皇都饒不了他。
裴三娘心中長嘆,萬一有一天消息傳出去,貴妃娘娘在自己兒子這里,真不知會鬧出什么樣的掀然大波?
不過好在兒子給她準備了一座道觀,又給她注冊了道籍,勉強可以堵天下人之口吧!
這時,公孫大娘帶劍上了馬車,把木窗板都關(guān)上了,木窗板非常厚實,包了一層鐵皮,大黃弩也射不穿,整個馬車都進行了改造,無論從哪個方向,弩矢都射不穿馬車。
馬車外面還跟著兩百精銳騎兵,護衛(wèi)馬車向大云寺而去。
李鄴來到官房,聽取了幾名高官的匯報,他把劉晏留了下來。
李鄴笑瞇瞇請劉晏坐下,對他道:“這次我從長安帶回來六千大箱財寶,劉使君覺得該怎么處理?”
劉晏沉吟一下道:“它是太上皇的私人財富,不是朝廷所有,在國和私之間有一條界線,在這條界線沒有拆除之前,我們都認為它們是殿下的私人財富。”
劉晏說得很有藝術(shù),他承認這不是官府的財富,但又希望李鄴能主動把這些財富交給自己。
李鄴點點頭笑道:“我并非為了私人占有它,這樣吧!三百萬金幣交給節(jié)度府金庫,財寶類,我挑一小部分精華,其余也全部交給金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