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看得清楚,是一個長臉將領(lǐng),三十余歲,盔甲和別人不同,似乎是金盔,應(yīng)該就是他們主將。
李鄴立刻拉弓如滿月,兩百步外一箭射去,他是弓是一石五斗的角弓,比平常騎兵所用的角弓力量大一倍,射程也遠一倍,有效殺傷射程達三百步左右。
這一箭快如閃電,直射小阿布思的額頭,小阿布思剛?cè)〕鲂牛€沒有來得及打開。
他忽然若有所感,一抬頭,“噗!”一箭正中額頭,射穿了頭顱,血光四濺,小阿布思慘叫一聲,仰面栽下戰(zhàn)馬。
危機如影
同羅騎兵一陣大亂,紛紛后撤,親兵們救起阿布思,發(fā)現(xiàn)箭矢射進頭顱三寸,主將已經(jīng)氣若游絲。
“將軍!將軍!”
丁特和眾將拼命搖晃小阿布思的身體大喊,他們摸了一下口鼻,發(fā)現(xiàn)小阿布思已經(jīng)咽氣,眾人面面相覷,主公死了,他們怎么向大酋長交代?
大酋長絕不會饒過他們,眾人一起向千夫長丁特望去,丁特抹去眼淚起身道:“我們?nèi)Q沙縣,求那格斯酋長來報仇雪恨!”
那格斯阿布思是小阿布思的二叔,如果連他都無法抓住射殺主公的兇手,那么大酋長就不好怪罪他們了。
一千余人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八十里外的鳴沙縣奔去。
敵軍走遠了,李鄴輕巧地攀爬下了城,來到被射殺的敵將落馬處,他隱隱看見對方落了一樣物品,對方?jīng)]有來得及拾起就撤退了,似乎是頭盔。
找了一圈,他看到了落馬之物,正是剛才那名將領(lǐng)的頭盔,他的頭盔落地,滾落到一邊去,手下急著救治,又撤退倉促,把頭盔遺漏了。
李鄴拾起頭盔,沉甸甸的,果然是一頂金盔,李鄴又見地上有一塊軍牌,牌子也很沉,估計是銀牌,上面有漢字,‘豐州兵馬使阿塔阿布思’。
李鄴一怔,難道自己射殺之人是阿布思?
他返回縣城,輕松地攀上城頭,把牌子遞給楊檻問道:“這人知道嗎?”
楊檻吃了一驚,“這是阿布思的侄子,同羅軍的第三號人物,難道隊正射殺的那個人,就是他?”
李鄴點點頭,“應(yīng)該是他!”
楊檻既高興,又擔心,高興是敵軍主將被射殺,很可能會撤軍了,擔心是阿布思不會善罷甘休,肯定要來報復(fù)。
李鄴看出了他的擔心,拍拍他胳膊安慰道:“不用擔心,等天亮再說!”
天蒙蒙亮,城外再也看不見同羅騎兵,李鄴派出幾名手下騎馬去四周探查。
幾名手下騎馬飛奔出城,李鄴又對魏縣令道:“趕緊通知百姓收拾細軟準備撤離,阿布思的侄子死了,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再次大舉前來攻城,那時我們肯定抵擋不住,就是屠城了!”
魏縣令點點頭,“我安排人通知大家收拾東西!”
他連忙去了,不多時,幾名衙役敲著鑼在大街上喊:“大家趕緊收拾細軟,準備撤離了,等同羅軍殺回來,要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