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噘嘴伸出手,“在哪里呢?拿給我看看。”
李鄴趁機(jī)在她撅起的小嘴上親了一下,恨得朱雀又給他兩拳,“詩沒有,還要占人家便宜!”
“去酒樓就給你!”
朱雀哼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你寫給我,明天我就拿給貴妃看,非把這口氣爭回來不可。”
“千萬別!”
李鄴連忙舉手,“她和我沒關(guān)系,你再給她看,我真就走不成了。”
“走不成還不好?我就巴不得你走不成呢!”
“朱雀——”李鄴拉長了聲調(diào)。
朱雀抿嘴笑道:“行!行!跟你開個玩笑都不行,看你急的,我才不會給她看。”
馬車駛?cè)肫娇捣唬鷩虩狒[的氣氛迎面而來,平康坊里面也是張燈結(jié)彩,布置了各種各樣的花燈,也是花燈的海洋,到了晚上,這里也會是長安的一個重要賞燈之地。
馬車在安然居酒樓前緩緩?fù)O隆?/p>
李鄴先下馬車,伸手把朱雀接出來,他又給了車夫二兩銀子,“你自己找個地方吃飯吧!”
馬車是他們府上的,平時也就裴三娘和木大娘坐一坐,車夫叫大柱,也是劉管家從主宅帶過來,李鄴嫌外面租的馬車坐過人太多,不太干凈,所以用自己家的馬車。
李岱官任禮部侍郎,他另外有專門的馬車。
迎賓酒保認(rèn)識李鄴,上前陪笑道:“歡迎公子!”
李鄴點點頭,“在三樓的白玉房!”
“公子從這邊走!”
去三樓雅室有專門的貴賓通道,一名美貌侍女在前面給他們帶路,當(dāng)然,喜歡熱鬧也可以走大堂樓梯。
兩人走進(jìn)了白玉房,這里是安然居酒樓最好的一間雅室,里面的陳設(shè)都差不多,主要是位置最好,可以看到整個平康坊最精華的路段,就在樓下。
對面還有一座彩樓,是天籟樂坊的藝伎們獻(xiàn)藝之處,行人都仰頭觀看,而白玉房卻是正對舞臺。
兩名侍女給他們脫去外套,兩人上榻面對坐下,侍女給他們先上了熱茶。
這時,掌柜進(jìn)來進(jìn)來見禮,送上筆墨和紙,他對笑道:“公子要不要把這間雅室包下來,晚上歇腳方便。”
上元夜包下各大酒樓的雅室,是權(quán)貴們的慣例,既方便看燈,也方便休息,這間白玉堂就是專門留給東家的。
當(dāng)然,這是家族的產(chǎn)業(yè),李鄴要包下來,也必須花錢。
李鄴沉吟一下問道:“主府的人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