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我怎么知道,我自有我的渠道,我就問伱是否屬實?”
王少玄點點頭,“確實如此,安祿山脾氣暴躁,總是拿身邊人出氣,嚴莊首當其沖,他經常被安祿山毒打,心中對安祿山一直很怨恨,說自己像狗一樣,遲早會被安祿山殺死,這是他親口說得的。”
“是不是安祿山的兒子們還在爭奪皇位?”
王少玄點點頭,“確實有一點苗頭了,安祿山兒子很多,他最喜歡長子安慶宗和鄭王安慶和,安慶宗死了,安祿山一直想立安慶和為太子,只是將領們都反對,安祿山只得立安慶緒為太子,但他確實喜歡安慶和,一直把他帶在自己身邊,高尚支持立安慶和,嚴莊支持安慶緒,我感覺遲早會發生內亂!”
李鄴點點頭,“多謝了,我可能會麻煩你給嚴莊送一封信。”
“小人很愿意為殿下效勞,只懇求殿下將來能賞小人一個差事,讓小人得以養家糊口。”
李鄴微微一笑,“你將來若失業了,可以來襄陽找我,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差事!”
“多謝殿下!”
安守禮率領七千軍一路北上,三更時分,他們離開上洛縣已有八十里,總算可以喘口氣了。
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士兵餓得前xiong貼后背,實在是人困馬乏,人和戰馬都走不動了。
安守禮向四周看了一圈,周圍都是大山,他們正好位于一座峽谷內,峽谷很寬,約有十幾里,一條小河從峽谷中穿過,兩邊都是草地,遠處則是大片樹林,一直延綿到山上,山勢并不陡峭,很平緩,洛南縣離這里不遠,就在東面三十里外,翻過山就是了。
他點點頭,“傳我的命令,全體將士在河邊休息!”
命令發出,士兵們撒腿向河邊奔去,河邊頓時人喊馬嘶,擠滿了喝水的人和馬,熱鬧異常。
嚴瀚海上前問道:“安將軍,這里距離藍田關還有多遠?”
“大概還有五十里左右!”
“那為何不一鼓作氣,爭取天亮前進入藍田關呢?”
安守禮嘆了口氣,“我原本也是這樣計劃的,但后來我才醒悟,這支軍隊不是幽州軍,幽州軍行軍三百里都可以不休息,這支軍隊差得太遠,八十里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嚴瀚海憂心忡忡道:“我只是希望早點把消息報給長安,使長安有所準備!”
安守禮微微笑道:“使君不用擔心,我在路上就已經派人去藍田關報信了,藍田關會向長安匯報!”
“那我就放心了!”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大喊:“快看,有敵軍!”
安守禮一抬頭,頓時大吃一驚,只見北面三里外出現了無數火把,是騎兵,至少有七八千騎兵。
嚴瀚海急問道:“安將軍,他們從北面過來,會不會是我們的人?”
“不太像,若是我們的人,會有人提前來通知我!”
“將軍,后面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