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鬧得一地雞毛,所有的庶房和幾家旁枝都脫離了西祠,回歸東祠。
目前西祠堂只剩下李岫、李崿、李嶼和李岷四個嫡系和三個旁枝長輩,其中李崿和李岷因為效忠安祿山而被清算,兩人連同子女一起被發配嶺南。
李岫很幸運,本來他要成為安祿山的相國、戶部尚書,結果被兒子李渝一刀斬斷了右手腕,成了殘疾,安祿山也將他棄如破履,不再用他,他反而因禍得福,沒有被清算。
當然,這是他兒子李渝的功勞,只是父子二人從此反目,李渝出任涼州長史,也沒有給父親寫過信。
李岱走進客堂,李岫皮笑肉不笑地迎上來,“五弟很忙??!”
兄弟翻臉
李岱語氣冷淡道:“不用客氣,有什么事直說吧!”
李岫坐下來,嘆息一聲道:“五弟妹去世的時候,五弟也沒有去看她最后一眼,聽說她臨死前喊的是五弟的名字,遺憾??!”
李岱心中一陣怒火升起,居然在自己面前提宇文螺,什么意思?
正好侍女送禮來,李岱強忍怒火,冷冷道:“如果你來就只為說這件事,那我知道了,你請回吧!”
“不!不!不!”
李岫連忙道:“我知道宇文螺已經改嫁了兩次,和五弟其實沒有關系了,但她生的李淮可是你的兒子,不管伱認不認,父子血脈去不掉的。”
李岱瞇起眼睛,“你到底想說什么?我還有事,沒有時間陪你在這里啰嗦?!?/p>
李岫用左手把一張紙條放在李岱面前,“這三人是我們的子輩,請五弟務必給他們三人謀個職,也不用太高,縣尉、主簿都可以?!?/p>
李岱怒極反笑,“好一個縣尉、主簿都可以,你好歹是當過太常少卿的人,居然說出這么愚蠢的話,我當然可以幫忙,等他們考上進士后,我來負責替他們安排,做個縣尉主簿也無妨?!?/p>
李岫搖搖頭,“我說的不是朝廷,而是隴右河西,他們三人做什么官,不就是你兒子一句話的問題嗎?我那個逆子狗屁不通,也不是什么進士,還不是一樣當上了涼州都督府長史?還有李洵,雖然是明經科出身,但入仕才幾年,現在居然是蘭州刺史,這不是也講人情嘛!”
李岱冷冷道:“那你直接去找他吧!我從不參與隴右河西事務,這是我的原則。”
李岫臉色也冷了下來,“老五,李淮可是做過安祿山的倉曹參軍,又被安祿山任命為薊縣縣令,又被史思明升為薊州刺史,現在李懷仙任命他為盧龍節度府司馬。
而李崿和李岷替安祿山做事,全家被流放嶺南,你的兒子效忠安祿山,又效忠史思明,現在效忠李懷仙,卻一路平步青云,朝廷或許不知道吧!”
“我和他早就斷絕父子關系了,有什么好說的?!?/p>
“是嗎?”
李岫一臉得意道:“我知道他的兒子在你府上養著呢!這叫斷絕父子關系嗎?”
李岱怒視他道:“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