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的時候叫上我,怎么收拾他我有經驗。”
獨孤新月嘆了口氣道:“其實他身邊有個女人照顧起居,也很正常,我能理解,也會同意,但他不能瞞著我,我其實就是這點生氣。”
裴三娘搖搖頭道:“那個女人可沒有照顧他起居,他們也是難得一見。”
“她是什么人?”
“好像是什么粟特人拜火教的圣女之類,我也不太懂,阿鄴說她在撒馬爾罕,已經幾年沒見了,我估計就是萍水相逢那種,連名份都不會有。”
獨孤新月輕輕點頭,“原來是個胡人女子!”
“是啊!我最害怕的就是他帶個什么胡人公主回來,將來生個兒子是個西域胡人,那簡直要我老命了。”
這時,門外侍女道:“王夫人來了!”
原來是親家母來了,裴三娘連忙迎了出去,片刻,王夫人被領了進來,她進門剛要說話,獨孤新月噓了一聲,指指自己肩頭的孩子。
王夫人會意,孩子剛剛睡著。
獨孤新月小心翼翼把孩子放進搖籃里,給她蓋好被子,輕輕搖晃。
王夫人和裴三娘坐在一旁,憐愛地望著孩子的小臉蛋。
王夫人小聲道:“伱丈夫要回來了,你知道了吧!”
獨孤新月點點頭,“婆婆告訴我了,但具體什么時候我不知道。”
“你爹爹說,是按照等級排序,他和你三叔是
恨之入骨
今天李岱有應酬,天黑后才回來。
他在書房內坐下,長長松了口氣,一年多的戶部侍郎生涯把他折磨得兩鬢斑白,為了財政收支平衡,他殫精竭慮,但成效也是能看到的,這一年他們光賣土地就得到了大量財富,把幾年的窟窿都補上了。
尤其是冬天,關中糧食供應極為嚴峻,要不是他提前運來百萬石糧食,真不知道多少人會被餓死。
李岱的高瞻遠矚贏得的朝野的一致贊嘆,大家都理解了,他為什么花重金去修路修倉庫,疏浚河道。
但李鄴擔心的事情卻終于發生了,辛辛苦苦做了一年,扭轉了財政危機,補上了財政窟窿,給朝廷找到了生財之道。
戶部剛剛有了起色,就開始有人來摘桃子了,摘桃子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國忠。
門口傳來腳步聲,妻子裴三娘端著一盞熱茶走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