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都是她的決定,要恨就恨她一個人就好。
她也不在意兒媳婦恨不恨她。
她不想她的兒子到老的時候沒有兒女在跟前盡孝。
就像她,哪怕只有這一個兒子,也比丈夫去世,剩下她孤孤單單一個人要好吧。
只不過曲彩鳳說這話就有點不要臉了,她心里當然知道曲彩鳳要是對兒子沒有好感,她根本就不會做這樣的事。
要不是因為她對兒子發自內心的喜歡愛慕,她是不會同意這個荒唐的建議的。
所以就算以后她想用孩子要挾,估計兒子一出面,她是不敢堅持的。
程母知道自己不聰明,也小家子氣,可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已經老了,丈夫沒了,就剩一個兒子,她想抱孫子,孫女也行,只要滿足她這個愿望,她別的都不在意。
那就今晚試試吧,反正藥已經被她給弄回來了。
看似千頭萬緒,其實也不過眨眼之間。
程母直接說:“你睡你的,我們兩個說幾句話,絕對不會打擾你。”
程文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到此刻他也認為只要他不同意就沒事,況且他還是個大男人,誰能將他怎么樣?
而且他不想談論這個話題,覺得太惡心了。
就在程文站在門口的時候,鼠大和鼠二已經嗖嗖的躥上書桌。
書桌有一瓶鋼筆水和鋼筆,以及他正在寫的日記,旁邊的日記是林小敏的,一樣的顏色,但他們兩個誰都不會看誰的,哪怕都擺在書桌上。
這張書桌一小半是他練字的,另一大半是林小敏畫畫的。
鼠大和鼠二沒有去動那些顏料和畫筆,而是直接將鋼筆水瓶砰的一下推倒。
這樣的聲音驚動了程文,轉頭一看,不知道為什么,鋼筆水瓶竟然倒了,他明明記得鋼筆水瓶蓋子是擰著的,然后現在半瓶鋼筆水全都灑在他歷來很珍惜的日記本上。
程文眉頭一皺大步上前,沒有想到,剛才只寫了幾個字的日記本上,居然放著一個小紙條。
程文無比確定自己沒有瘋,也沒有記憶錯亂,更沒有產生幻覺。
剛才他寫日記的時候,鋼筆水瓶的蓋是被他擰上去的,然后他寫字的日記本上根本就沒有這張紙條,這就是憑空出現的。
而他從來沒有離開這屋子一步。
只一剎那,程文眼睛瞪起,后背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是很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可是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不讓他去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