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里有點涼,秦玉桐回家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津市的老城區巷子窄,路燈昏黃。鞋跟踩在青石板上咯噔咯噔響,一路走過來,她腦袋里還暈呼呼,沉垂野吻她的時候,那股梔子花香像是鉆進了骨頭縫。
玄關處的燈沒開,只余客廳一盞壁燈亮著。秦奕洲坐在沙發上,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他低頭翻文件。聽見門響,抬起頭,看她一眼,又低下去。
“回來這么晚。”他語氣淡淡,“排練結束?”
秦玉桐嗯了一聲,把書包丟到沙發角落,順手解開領口扣子。脖頸露出來,剛才被沉垂野親過的位置,還殘留一點淺紅痕跡。
秦奕洲目光頓住了。他把文件合上,不動聲色地問:“怎么回事?誰弄的?”
空氣靜了一瞬。
秦玉桐沒說話,只是站定看他,兩只手藏進身后衣擺里,有點心虛又倔強地揚起下巴。
“又交男朋友了?”比平常更冷幾分,“還是那個陸朝?”
“不,”她搖頭,很快補上一句,“不是。”
“那是誰?”他摘掉眼鏡揉眉心,狹長狐貍眼微瞇起來,看人的時候總讓人覺得無所遁形。
“你現在多大?脖子上的東西打算怎么解釋?”
屋內安靜得能聽見鐘表滴答作響。窗外傳來遠處汽笛聲,還有樓下小攤販收攤時鐵盆碰撞的清脆雜音。
秦玉桐突然笑起來,她走過去,在茶幾前停住腳步,然后干脆利落地跨坐到他腿上。一身白襯衫裙擺散開,小腿晃啊晃地踢著拖鞋尖兒。
“爸爸生氣啦?”她歪頭湊近些,下巴蹭過他肩膀,用最軟糯乖巧的小姑娘腔撒嬌,“我知道錯啦,你別管那么多嘛。”
秦奕洲呼吸重了兩分。他伸手想推開她,可指尖剛碰到腰側細軟皮膚,就像燙了一下似地縮回去。“別鬧。”
可這小祖宗根本不怕他,一雙眼睛彎成月牙兒,睫毛撲閃撲閃:“你吃醋呀?可是爸爸是不一樣的呀。”
男人喉結滾動一下,被逼得退無可退。他試圖用理智維持最后一道防線:“哪里不一樣?”
“哪都不一樣。”女孩聲音輕飄飄的,還故意往懷里鉆,把臉埋進他寬闊的胸口蹭來蹭去,“別人只能親這里……”纖細食指戳自己鎖骨邊緣,又慢吞吞移到唇瓣旁邊,比劃個圈圈,“只有爸爸才能……”
剩下的話沒說完,被男人撈住后腦勺按進懷里。他動作克制極了,卻掩飾不了力道里的焦灼和隱忍。
“小乖,再胡鬧,我真要罰你了。”他說話時嗓音低啞,危險而溫柔。
“那罰吧,”女孩仰臉沖他笑,大大的水光眸子全是明目張膽的不服氣與挑逗,“反正我就喜歡爸爸對我特別好……”
下一秒,她嘴唇被堵住,是成年男性獨有的一種霸道占有欲,不容拒絕也不給喘息機會。舌尖撬開貝齒,從唇間碾壓到舌根,每一次糾纏都帶著懲罰意味。不夠狠,也絕不肯放松半分警惕,好像怕一松手,這個人就會飛出去,再也抓不到似的。
吻得久了,她喘不過氣,下意識掙扎兩下,卻被抱得更緊。他單手托住她后腰,讓人貼實自己胸膛;另一只手卻順勢探入裙擺,將滑嫩肌膚握滿掌心。
“小乖,說,到底哪里不一樣?”男人貼耳呢喃,熱氣噴薄間,全然沒有檢察官該有的一絲端方矜持,只剩赤裸裸、毫無遮掩的占有欲和渴望控制權。“嗯?告訴爸爸。”
女孩偏過臉躲避他的視線,卻還是被迫迎向那雙狡黠深邃狐貍眼,無處逃遁,只能含糊應付一句:“就是……就是只有你可以這樣欺負我……”
話音未落,他已俯身咬住她鎖骨上的吻痕,用牙齒印記覆蓋原先屬于別人的痕跡,一寸寸舔凈所有殘留味道,如同宣誓主權般耐心又瘋狂。而每一下吮吸,都帶出濕潤曖昧水聲,在寂靜夜色中格外刺耳、令人面紅耳赤。
窗屋內暖黃色燈光映照兩人糾纏身影,一切旖旎混亂如夢初醒。秦玉桐整個人窩在秦奕洲懷里,被他抱著坐在沙發上,裙擺皺巴巴地搭在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