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龍城》,拍下水戲,大冬天的,導演非要真實感,把我們幾個主演往冰窟窿里趕。上來的時候,嘴唇都紫了,話都說不利索。”他指了指自己英挺的眉骨,那里有一道極淡的疤,“這兒,就是那時候吊威亞,機器出了故障,撞在假山上磕的。”
秦玉桐伸出纖細的指尖,像觸摸一件珍貴的瓷器,輕輕碰了碰那道疤痕的邊緣。
他的皮膚很燙,指尖的觸感粗糙又細膩。
周錦川的呼吸滯了一瞬,眼神暗了下來,像深海起了渦流。
然后,他低下頭。
一個帶著淡淡煙草苦澀,卻又無比滾燙的吻,就這樣落了下來。
這和片場里那些借位、或是淺嘗輒止的吻戲完全不同。他的吻帶著燎原的火,強勢地撬開她的唇齒,攻城略地。另一只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將她柔軟的身體更深地嵌入自己懷中,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里。
屬于周錦川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將她籠罩,是沉水香,是古龍水,還混雜著他身上干凈又凜冽的男人味道。她被吻得意亂情迷,渾身發軟,只能攀著他的肩膀,承受著這個幾乎讓她窒息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微微退開一些,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粗重。
“小朋友,”他的嗓音比平時更沉,更啞,帶著一絲蠱惑,“那小子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
那之后,劇組的人發現,周影帝來片場,身上那股熟悉的煙草味淡了很多。有時一整天,都看不到他點一支煙。只是他看秦玉桐的眼神,卻越來越燙,像含著鉤子,要把人的魂都勾走。
……
凌晨三點,片場的燈光終于熄滅。
秦玉桐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她裹著羽絨服靠在椅背上,手指還捏著劇本,一頁沒翻完就開始點頭哈欠。周錦川收拾好東西,從門口回頭看她:“走吧,我送你。”
“周老師,”她聲音軟成一團,“我快睜不開眼了,你把我送到房間,好不好?”
他低笑了一聲,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繞到她脖子上。“小朋友,這么困?那可不能讓人半路撿去了。”
電梯一路往上,她幾乎要靠在他肩膀睡過去。等出了電梯,他遞給她一張房卡——不是助理發的,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