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氣息里混著辛辣的酒氣,盡數噴灑在她的頸窩,滾燙。
“甜的。”他抬起頭,唇瓣上還沾著水光,眼底的欲望像燒著了的野草,再也無法掩飾。
一發不可收拾。
還沒等她從這極致的沖擊中回過神來,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不再是剛才的品嘗,而是帶著侵略性的啃咬,從鎖骨,到下巴,再到她的唇。
他撬開她的齒關,攻城略地,將威士忌的余韻和屬于他的男性氣息盡數渡了過來。
沙發一角的羊絨衫被擠壓得變了形,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那堅硬的輪廓抵著她,像一柄蓄勢待發的槍。
“咚咚——”
“玉桐?車已經備好了,我們該走了。”是方姐的聲音,隔著門板,清晰地傳來。
秦玉桐渾身一顫,猛地清醒過來。她用力推開身上的男人,因為動作太猛,額頭撞上了他的下巴,兩人都悶哼了一聲。
周錦川眼里的欲火被這一下撞得褪去了些許,但更多的是被打斷的不悅和煩躁。他撐起身,拇指擦過自己被她咬破的嘴角,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和水光瀲滟的嘴唇,眸色又暗了下去。
“別走。”他啞聲開口,不是請求,更像命令。他再次傾身,想繼續剛才未完的事。
這一次,秦玉桐卻沒有躲。
她抬起手,抵住了他堅實的胸膛,阻止了他的靠近。掌下的心跳,紊亂又急切。
她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看過無數劇本,演繹過無數人生的深情眼,此刻只清晰地倒映出她一個人的影子。
她忽然笑了。在這樣曖昧到極致的氛圍里,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的冷靜,甚至帶上了一絲小狐貍般的狡黠。
“周老師,”她的聲音還有些喘,卻很穩,“在這里,不方便。”
周錦川的動作頓住了,他瞇起眼,等著她的下文。
秦玉桐從沙發上站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羊絨衫。她走到自己的包前,從夾層里抽出一張便簽紙和一支筆,俯身在茶幾上,飛快地寫下了一串地址。寫完,她走回來,將那張紙塞進了他溫熱的掌心。
“這是我公寓的地址。”她微微提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