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煤球下來溜彎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折耳的治療又花了好幾個小時,等陳洛穎從出租上下來,時間已經過了零點了,也就是說哪怕她等下回家后第一時間洗漱完睡覺,她頂多也只有五個小時多點的睡眠時間了。
“完蛋了,明天上班得喝咖啡了,不然整天對著計算機會犯困的…”她這么碎碎念著,一邊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在一樓她碰到了幾個可能是吃完宵夜的男的,所以在等電梯上又花了十來分鐘,好不容易回到房間,她是真的巴不得躺倒就睡,但是不行,新撿回來的兩只貓得安置好才行。
此前煤球在陽臺上用的毯子她都已經洗完收起來了,現在又得拿出來給它們再鋪一下,再加上她擔心折耳晚上著涼,她就給鋪的稍微厚了點。
隨后她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再次核查了下陽臺上的窗戶鎖已經關牢,這才關上了隔門,然而在她睡著后,被她再三叮囑不能和新來的兩只貓接觸的萩原研二用飛快的速度打開了門。
蹭到幼馴染身邊想要貼貼,結果被對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粗到了腦袋上,萩原研二也不生氣,依舊笑著看對方,然后他對著另一個好友如是問著:【小諸伏,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好友溫聲回答道:【好多了,謝了,松田,沒有你的話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辦。】
松田陣平哼了一聲,顯然他對于那兩個人渣的行為還很是生氣,他的語氣變得奇怪起來:【你少來。比起這個,你的身體是怎么回事?是這個折耳貓的身體有缺陷嗎?】
說以這個,萩原研二也望了過來,他對此也有些好奇,他感覺現在貓咪的身體和自己人類時的并沒有什么大區別,至少這個身體很健康,并沒有給他帶來什么未知的疾病。
可先前他在醫院聽幼馴染說諸伏景光好像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會被抓住的,若不是這樣,以同期的能力,怎么也不可能被得手。
諸伏景光眨眨眼,他在想要不要想辦法蒙混過關,對突然暴露的這個事他其實有一點猜測,只不過這個事情有點不好和同期好。
他推測自己這個折耳貓的身體問題可能和他自殺時的那一槍有關,但他也不確定這個推測是不是正確,因為松田是在爆炸中尸骨無存的,可他變成貓咪后卻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見他沉默著沒有回答,松田陣平剛想詢問,萩原研二就好似想起了什么:【那個,小諸伏…該不會是天臺的后遺癥?】
【什么天臺?】
【萩原,你指什么?!?/p>
好的,破案了。
在諸伏景光語氣平靜的看過來的時候,萩原研二忍不住想感嘆只不過是數年而己,曾經的好友就變得這么沉穩了,總感覺自己錯過了好多。
他會有這么一問也只是因為之前房東小姐沉迷紙片人的他們,她時不時就會用計算機重溫有警校組們出場的那幾集,所以對于自己和好友們的殉職萩原研二現在已經能從最開始了難以接受到現在的能平靜的說出口了。
看著兩位好友望過來的眼神,萩原研二指了指屋內的床鋪:【小諸伏,小陣平,你們對那個抱枕有什么想說的嗎?!?/p>
松田陣平沒有講話,只是眼神不受控制的看向了身側的折耳貓,而諸伏景光…嗯,他在很努力的保持撲克臉。
因為先前一直在接受治療,并沒有聽到萩原研二的科普,所以在被陳洛穎帶回家后,看到繪有自己名字的抱枕時,饒是諸伏景光都愣了一下。
是的,陳洛穎又換抱枕套了。
這次她用的是諸伏景光的,依舊是色氣滿滿的圖案,在剛換上的時候她還抱著他對著上面的圖案犯了好久的花癡,萩原研二對此印象深記得。
之前給小陣平解釋的時候也只是講了一下大概,現在有的是時間,萩原研二很仔細的和好友們講起了自己這段時間獲得的情報,包括但不限于他們世界的真實,彼此的結局以及僅剩的金發同期的現狀。
在好友們消化完情報后,萩原研二問道:【小陣平,你們現在的話能看懂中文嗎?】
【不能,只能聽懂他們講的話。你能看懂?】
【嗯,前兩天剛看懂的?!?/p>
之前由于只有自己一個例子,萩原研二也沒辦法確定自己的情況是不是特例,但現在在聽到好友的話后,他松了口氣:【那看起來我們的情況是一樣的,你們應該也會在一個月左右看懂中文,不過的當務之急不是這個…我們得想辦法讓房東小姐也收養你們才行?!?/p>
該解釋的都解釋了,幾位警官開始討論起接下來要怎么碰瓷、啊,不是,是怎么才能讓自己被陳小姐收養。
在好不容易和好友遇上之后,無論是諸伏景光還是松田陣平,他們肯定也是不會和同期分散開來,在陌生的世界還單打獨斗,他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