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這點小事?
大半夜的,一個醉酒的男人,在她一個獨居女生門口瘋狂踹門,酒醒后還完全沒覺得自己有錯…就這還沒什么?
可她也同樣沒辦法對對方生氣,因為她還有押金在對方手上,要是把關系鬧僵了,她的錢回不來那可是大事。
這也是她一回來就湊過來吸貓貓的原因。
不開心的時候吸吸毛茸茸,總歸能讓心情平復一點,雖然在對上煤球望過來的眼神后,她就忍不住跟它們抱怨著剛剛發生的事。
“說老實話,看到房東發給我的消息的時候,我真的氣不打一處來。什么叫這點小事,如果類似的事發生在她身上,我不信她還能說出小事這兩個字來。”
摸著煤球,陳洛穎碎碎念著:“其實我在調解室里的時候,真的一點都不想原諒那人的,憑什么他道歉了我就一定要原諒?誰規定的?可是我們暫時還搬不走,所以…哪怕只是表現功夫,我也不能把關系弄僵。”
這讓她有點挫敗。
萩原研二拍了拍她的頭頂:【你做的很對,沒必要失落。】
畢竟不同于他們這些現役,房東小姐只是一個普通人,完全沒有學過防身術,即使學了,女性和男性在力量上也有明顯的差距,他們自然不希望她會因為沖動而做錯事。
但看著她失落的樣子,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后,也將手搭在了她的小臂上,然后輕拍了拍。
“…卷卷,蘇格蘭,你們是在安慰我嗎?”
察覺到兩小只的動作,陳洛穎在呆了一下后,她將兩小只也摟在了懷中,逐個親了親腦袋:“我沒事的,別擔心,像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緩一會自我調解下就行,在社會上呆總是要學會妥協的。”
【喂,你別得寸進尺啊。】
松田陣平抽了抽嘴角,她抱的有點緊,再加上并不想弄傷她,他沒有用爪子,只是用柔軟的肉墊抵著她…雖然他本意的確是想安慰她,但被人這樣抱著蹭他是真的拒絕。
只不過他的拒絕似乎被她認為貓咪不樂意被抱著了,被肉墊抵著臉頰推搡的陳洛穎感覺到了貓主子的想法,所以她很順從的放開了卷卷,反正她還有煤球和蘇格蘭可以抱。
“卷卷你還是真的只對煤球例外啊。”
話剛說完,陳洛穎就看到了卷卷的表情好像寫滿了‘你在說什么胡話’這幾個字,她沒好氣的戳了戳卷卷的額頭,然后就被它一爪子按在了手上:“煤球跟你貼貼的時候,你也是一樣的表情,但煤球總是能得逞…我怎么感覺你是在口嫌體正直呢?”
對于久別重逢的幼馴染,的確沒辦法拒絕的松田陣平:…………
“如果不是你倆的確是同性別的,我真的要懷疑你們是夫妻了。啊,難不成貓咪也有彎的?不過貓咪發情期好像的確不會在意性別…”
萩原研二:【拜托住腦,房東小姐。貓咪和我們那能是一回事嗎?】
諸伏景光:【…辛苦你了,萩原。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嗎?】
【是呢,房東小姐有時候腦洞的確挺大的。】回憶起她同人文里的某些設定,萩原研二似是有些頭疼。
三只假貓這邊光明正大的吐嘈她,這邊也沒有拒絕她的摸頭,擼完貓心情終于平復了的陳洛穎心滿意足的起身了,拿著手機開始看起了房子。
她現在的租房合同租期還剩一個半月左右,但她的房租是押一付三、此前就已經付完了的,再加上房東的中途退租就不給退押金的話,算了下得失,她感覺自己突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退租吧,她提前交的一個月房租和押金不可能全部回來,起碼要損失一半以上,但不退吧,她在這住著也沒有安全感。
“好頭疼…”
如果沒有這個意外的話,在下下周她應該就會跟房租提出續租的申請的,因為這里的確是比較劃算的,誰知道卻是出了這事,她是真的有點不敢再住下去了。
但在再三猶豫之下,她還是屈服于錢包的窘迫,決定等租期到后再解除合同。
因為最近兩個月給煤球和蘇格蘭檢查身體就花了不少錢,現在再損失押金和一個月的房租的話,對她來說,實在是一個不劃算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