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銜蟬叫了進來:“你再和我說一說,關(guān)于烈國公府的事情。只要是你知道的,越詳細越好。”
“是。”銜蟬點了點頭,將事情娓娓道來。
“烈國公和國公夫人十分恩愛,當初國公爺在邊關(guān)生死未卜,夫人憂心國公爺性命,因而忽視了小世子。害得他高燒一場,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后來國公夫人又生了一個女兒,名喚尉遲曦。”
“只可惜這位小姐也是福薄的,生下來后身子骨一直不好,國公府流水般的藥養(yǎng)著到了十三歲,眼看就要及笄,去年卻不小心掉進荷花池沒了性命。”
“國公夫人大受打擊,因此大病了一場,這一次威寧侯老夫人的壽宴,是她病愈后頭一回出現(xiàn)在各家貴夫人面前。”
晏逐星恍然大悟。
怪不得尉遲敦叫她妹妹,或許是把她當成了尉遲曦。
“你可見過那位尉遲小姐,你覺得我和她長得像么?”她忍不住問道。
銜蟬仔細打量她片刻后,搖了搖頭:“不像。”
“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么?”晏逐星不死心地追問。
“完全沒有。”銜蟬語氣篤定。
晏逐星愈發(fā)困惑了。
那為什么尉遲敦會把她當成妹妹。
她決定死馬當成活馬醫(yī),讓半棠找了一件和昨天做客時穿的顏色相仿的衣裳,又讓她幫自己梳了和昨日一樣的發(fā)髻,連首飾也沒有換。
她在盡可能地還原昨天的裝扮。
隨后,她讓銜蟬退下,只留下了半棠一人。
半棠見屋內(nèi)只剩他們主仆二人,緊張得呼吸都放輕了。
大小姐,究竟想要做什么?
晏逐星翻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到了半棠手里。
“小姐,您這是做什么。”半棠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趕忙跪在地上雙手將銀票舉起交還給晏逐星,仿佛接到了什么燙手山芋。
“你幫我辦一件事。辦好了,這銀票就歸你。事成之后,等我從國公府回來,我會再給你一百兩銀票。”晏逐星面容平靜,將她攙扶起來。
半棠看著手里的銀票,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她一個月的月銀不過二兩銀子。
前后加起來二百兩,抵得上她干十幾年的月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