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裊裊趕到醫院的時候,沈懷川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上輩子許裊裊和我說同事們都來了的時候我沒能親眼見證,這輩子我偷偷去問了醫生以證明我心里的猜想。
果不其然,自從沈懷川生病住院以來,甚至都沒有人來看過他。
之前我就總聽許裊裊說起,沈懷川在單位和同事的關系都很不好,她看沈懷川可憐才總想多幫一幫他。
雖然我知道那是她和沈懷川聯絡的理由,但沈懷川的人緣的確不好,更不可能有那么多人會突發善心來幫他。
不過話說回來,沈懷川的確生的俊俏,就連我一個男的看了都不禁感嘆。
就連臉色慘白病怏怏的樣子都讓人覺得有一種柔弱的吸引力。
只可惜,他的心不似他這張臉那般純凈。
許裊裊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沖到沈懷川的病床前,滿是關心的詢問他的身體狀況。
絲毫不在意我還站在一旁。
說實話,我并不想打擾這對狗男女,只希望他們能早日走到一起少禍害別人。
可我實在是怕耽誤了他們配型的預約時間。
我走上前裝作好心提醒:「裊裊,我們先去做配型吧,回來再聊,懷川的病就是在和時間賽跑,一分一秒都耽誤不了!」
許裊裊聽我這么說倒也傻乎乎的配合:「對,懷川,我先去做配型,現在找到合適的腎源才是最重要的,等你好了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說!」
起身后,許裊裊不舍的放開拉著沈懷川的手,就好像這是兩人見的最后一面似的。
我轉過身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朝門外走去,許裊裊也緊跟其后。
從病房出來轉身關門時,我在沈懷川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挑釁的神情。
我坦然的回應了他一個淡淡的笑容。
配型化驗室的門外,許裊裊可憐巴巴的拉著我的衣袖:「裴司,要不你和我一起做一個配型吧,就當是鼓勵我,不然我害怕!」
我笑著點頭:「好。」
可我又怎么會不知道許裊裊的心思呢,她不過是想多一個人多一個機會罷了,她的心里現在只有顧裴司。
可我又為什么要把自己的腎白白送給一個和自己搶老婆的男人呢?
只不過我的心里也明白,即便是我做了配型也沒有用,能配型成功的只有許裊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