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了看被顏料弄花的圍裙,無奈的晃了晃自己的畫筆。
算了,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這種無聊的消息,無視就好。
想到上一次的信息轟炸,我有點擔心他們看不到我抓狂發鳳凰會再次打電話過來。
好在我朋友不多,需要聯系的也沒幾個。
于是我索性關上手機,全身心投入進我的創作中。
時間在專注的時候總是過得很快。
門外傳來摔門聲時,我抬眼看,已經是凌晨一點。
江荷醉醺醺地晃進屋,手上拎著自己的高跟鞋,滿身酒氣,害我皺了皺眉頭。
“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她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質問。
我將畫布轉到一旁,想將她推出去。
誰知道江荷卻忽然生起氣來。
她梗起脖子,眼眶微紅,瞪著眼睛看向我。
“你到底要鬧脾氣到什么時候?以前又不是沒有這種情況,第二天不就好了么?”
我看著她的眼睛,努力想讀懂她的情緒。
但很明顯,我失敗了。
之前,她去韓林在的國家出差。
因為缺乏安全感,我頂著五個小時的時差堅持每天給她打電話,分享日常,一度把自己搞成了神經衰弱。
最后卻被她指責說矯情,控制欲太強。
我舊事重提,將她摁在了餐廳的椅子上。
她被過去的種種噎住,一時說不出話。
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給自己倒了杯水掩飾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