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后面心急如焚,前面兩人隨意淡然,甚至辛流偶爾還會給山千講講斗獸場建筑結構的說法。
貴賓席不像普通座位那般擁擠,過道也相當寬敞,有著特制的軟椅和茶幾,相鄰的兩處位置就有一名專座侍應生服務。
雖然位置沒有編號,隨便坐的,但大家都選擇和自己認識的人坐一塊兒,在異獸展示過后,便互相討論著,稱贊不已。
“各位感覺如何?沒辜負期待吧?”
辛游明朗的聲音傳來。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就要恭維,看見她身邊的人時,一個個張口結舌,聲音好像被誰抽走。
“今天館主的異獸們可真是讓我開了眼啊。”一位六十來歲的中年人開口,打破略微尷尬的氛圍。
旋即她又對山千說:“你就是山千董事長吧?果然年輕有為,氣宇不凡,真高興見到你,我叫費以寧。”
中年人主動起身和她握手:“希望有機會能和董事長合作,可別嫌棄我人老不中用啊。”
山千和她握手,表情沒太大變化:“費老板客氣了,有機會會合作的。”
見狀,場中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復雜。
有個年輕人嗤笑出聲:“費老板,您可太客氣了,誰不知道您是咱北部最負盛名最了不起的投資商,何必見什么人都藏鋒示弱?”
費以寧眼神疑惑:“南會長,你這話我不明白,我半輩子都這行事作風,怎么今天就成‘藏鋒示弱’了?”
“您別誤會,”名為南卉的年輕會長說,“我也是為您考慮,現在的新人火氣旺盛,不服天不服地,稍微友善些,就得騎到你頭上放肆,我怕您日后吃虧。”
費以寧搖頭:“謝謝,不過你多慮了……”
“費老板您別不當回事,”又有個人開口,“您的身份一般都接觸不到那些個歪瓜裂棗,像是我,見過太多心比天高的小年輕,那個個囂張的樣子還當是哪位大能出世,實際上就是仗勢做事的小丑,結局自然是慘烈。”
費以寧啞然,看了眼山千。
場中其余人更是時刻注意著這邊的動向,暗暗看好戲,呵,不知好歹的東西,仗著域政府把滄水域拿到手,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呸!
山千神情如常,自顧自走向最中間的幾只空位,問辛流:“館主,異獸展示之后,是讓野獸上場表演么?”
辛流微怔,回道:“并不是,馬上要進行比賽。”
“是嘛,”山千望著場中,“我倒是聽見不少禽獸的叫聲呢。”
豁!
這下,就是辛流都驚住了!野獸、禽獸,她就差把畜牲說出口了!這么多人呢,大老板你好歹含蓄一下啊!
費以寧坐回自己的位置,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南卉和那名說話的人想要保持體面,但卻體面不了一點,臉色陰沉得厲害,好啊,還是小看這人作死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