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簡單,就像她曾在酒館打工,不是為新奇體驗,只是為了掙錢;那些在公司的職員同樣,她們并非為建設某某理想上班,僅僅為了掙錢。
山千會讓她們明白一個道理,在她的手下干活,有的是錢掙,只要夠優(yōu)秀,就能站到最高,有多大本事,就拿多少錢,一如她親手帶出黑木場的陸疏,有實力有能耐,就沒什么不可能。
接管這支進化師部隊后,山千本想淘汰些渾水摸魚的,后來發(fā)現(xiàn)沒必要。這支部隊早經(jīng)過層層淘汰,留下的,都是綏蒼精挑細選,各有各的長處,在以班為單位進行活動時,默契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
于是,在確定人選后,她會給這些人好處,包括之前的各種修行秘技,現(xiàn)在的漲津貼,她同樣會讓她們明白,跟著她盡心盡力做事,好處只多不少。
而那些上前線的士兵,很少有守衛(wèi)土地的念頭,參軍時或家里揭不開鍋,或本人風餐露宿無處可去,才來這兒賣命。
所以,她山千——霧槿山將軍,會讓她們知道,在她這兒,她們的命值錢,哪怕是死亡,也死得有價值。
這樣,她們才會心甘情愿地賣命,才會忠心。
“將軍,你真好,”洛駱感動地說,“可是影響你在州明使那兒的形象怎么辦?”
“對呀將軍,你才上任,萬一州明使覺得你獅子大開口,以后會暗中欺負你的。”
“就是,漲津貼的事兒我們都不著急,將軍你要先穩(wěn)住地位,反正我們肯定都支持你!”
士兵們心中說不感動是假的,將軍真的成為將軍后,
嘿,還是我
“我說,真不是一般的麻煩,”火爐前,年輕人輕輕磕著煙槍,“萬象集團主動承建,東部天成月跟著表態(tài),我們這時候去搶南底州,惹毛了這群商人,連帶著從商人那兒吃得滿嘴流油的傭兵團也跟著不干了。”
“京乙傭兵團就不說了,團長褚弋跟人打架都是三招秒,探不清虛實。這邊萬象集團的董事長山千在北底州可謂一呼百應,要搞得雙方急赤白臉,都不好。”
又有人接話,語氣中充滿無奈,她們是反叛軍,跟人打仗在行,做生意是兩眼一抹黑,本來琢磨著,就算統(tǒng)一不了底州,跟商人們打好關系,也有數(shù)不清的銀子拿。
畢竟商人都是見錢眼開的,誰能想到,北、東兩州表態(tài)得那么快。
“這不是考慮得遠了嘛,”有個中年人接話,“我說,先看看那個叫霧槿山的少年吧,成了代理指揮使,昨天被記者采訪,說五天之內(nèi)解決西底州反叛軍,她絕對是個強大進化師!”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然能怎么辦?”最先說話的年輕人攤手,轉(zhuǎn)頭看向身邊沉默看報紙的少年,“淮星,你怎么想的?是想從萬象集團下手?”
少年眉眼溫順,氣質(zhì)柔和,端詳著報紙中萬象集團董事長的照片,不疾不徐:“并沒有,只是覺得她似曾相識。”
“是嘛,”年輕人好奇道,“拋開別的不談,個把月的時間,從小商行到北底州話權(quán)人,這位董事長真挺有本事的。”
淮星溫聲道:“她讓我想起幾年前在北底州邊境遇到的小孩,她們五官相似。”
“后來呢?”
“她話多,總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老是跟在我后面姐姐姐姐的喊,有時候感覺挺可愛的,但是——”
淮星眸光流轉(zhuǎn),把報紙扔進爐火里,看著那張畫像迅速燃燒,“很瘦,看著就沒什么力氣,做事又笨笨的,是個小累贅,我就給丟掉了。”
“小孩子啊,那估計早就死掉了。”
“我想也是,”淮星聳聳肩膀,“你們記不記得,紅楓組織被清剿時,它的新首領逃走了?”
年輕人點頭:“記得,清剿軍沒找到下落,說是可能逃出底州,她不可能來咱們西部吧。”
淮星站起身:“她約我見面,可能是報復霧槿山的事,我先走了,你們好好考慮考慮,別跟萬象集團起沖突,那群傭兵也是夠煩人的。”
看著她離開,年輕人無奈搖頭,雖然她不太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她們跟傭兵一樣離不開商人們,那些制造商還是銷售都不可能明面上把東西賣給反叛軍,等于跟整個圣殿政府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