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處有些毒液滲出,在皮膚上呈現半涸的狀態。
“如何?看出什么端倪來了嗎?”尾崎紅葉問。
“嗯…山田先生死于中毒,毒液通過針孔注射進入體內,他在很快的時間內死亡,應是劇毒。”琴酒說。
他斟酌著字句,爭取不讓自己說的太多,也不能說得太少,防止真的沒人能看出來。
三個標簽都沒有變化,顯然這是一件顯而易見的事情,兇手并沒有想著掩蓋它。
“真的哎,”大目雄子也湊過來,他就像蹲在菜市場買菜的熟練工一樣,用指甲尖翻動著皮姆杯的身體,“這根針是從哪里射出來的吧?竟然有這么精妙的射擊技術,能在港口黑手黨將人擊殺。”
他發出驚嘆的嘖嘖聲,頭上的狀態成了「愉悅」。
“山田先生的死因應該就是這個了吧,接下來就只要找出兇器從哪兒來就好了。”大目雄子說,“在黑暗中利用沾著劇毒的飛針sharen,確實是很厲害的手段。畢竟要找準山田先生的位置并且準確扎入…呵。”
他順著針孔開始的方向低著頭一步步走,臉上緩緩拉扯出一個布滿陰影的笑容。
等下,在燈火通明的室內,為什么他的上半張臉上會突然變得漆黑一片?
琴酒看了看周圍,確定周圍并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忽然遮住燈光。
但這不妨礙大目雄子的形象一下子變得高深莫測,就連先前那不靠譜的胡言亂語都成了一種偽裝?
組織里不是沒有這樣的,或許這個大目雄子…
高深莫測的大目雄子順著針來的方向,在地面仔細巡查,他目光銳利,神情嚴肅,似乎下一秒就能發現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那脫胎換骨般的男人最后趴在墻上,他幾乎整個人都貼在港口黑手黨的昂貴墻布上,手在上面摸索敲打,口中還念念有詞。
琴酒凝神聽了一下,聽見他在說——“墻神墻神快出來,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他,墻神墻神幫幫我,告訴我真兇究竟在哪里…”
喂…犬金組果然是個不太正常的組織吧?
指望大目雄子顯然是不可能了,剩下的…萊伊,就只能委屈你擔任一下紅方角色,破解案件了。
他把目光轉向萊伊,得到狙擊手冷淡的一瞥。
夠高冷,有脾氣,好殺手。
他掃了一眼周圍,把目光定在于泉賢二頭上:【輕松】。
輕松?作為一個面上表現悲痛欲絕的下屬,再怎么樣,情緒從冷靜到輕松也未免有些詭異。
他回想自己被于泉賢二撞到之后的每一個細節,想起于泉賢二撞上來時的動作,想起那杯潑在他袖口的酒,想起他撲在皮姆杯身上的動作以及立刻響起的驚呼與嚎啕大哭。
感覺有一道靈光在腦中閃現,琴酒幾乎要手指向前伸,雙腿岔開,說出一句——“真相只有一個!”
“盯著我看做什么?快去找山田先生的死因啊,”許是被盯得久了,于泉賢二說,“我看你搞不好根本不是什么偵探,而是兇手吧!”
“我只是在覺得于泉先生的袖子剛剛被我弄shi了,心里很過意不去。所以希望能幫你擦一擦,或者換一件,聊表歉意。”琴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