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姜賀川回國后。
她開始頻繁出現在禾采薇的生活里。
我開始患得患失,開始和禾采薇吵架,開始變的神經質。
姜賀川故意刺激我,我早就被抑郁折磨得千瘡百孔。
他往我的傷口上撒鹽。
他明知道我生病了,卻變本加厲地刺激我。
發他和禾采薇的床照,炫耀她送他的鉆戒。
甚至故意在我發病最嚴重的時候,打電話來耀武揚威。
“你老婆昨晚在我這兒過夜呢。“
“她說你連我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進我心里。
我和禾采薇說過我生病的事,她卻說我“在鬧脾氣“。
我崩潰地摔東西,她說我“情緒不穩定“。
我痛苦得整夜失眠,她說我“就是想太多“。
我抓起刀片狠狠劃向手腕時,甚至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
我躺在浴缸里,溫熱的水漸漸被染成淡紅色。
手機屏幕還亮著,姜賀川最后發來的語音外放著:
“采薇說,你這種男人,死了都沒人在乎呢~“
他的笑聲像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割著我的神經。
我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漬,恍惚間覺得它像極了一張嘲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