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柔下意識去推搡那人,可她只覺得渾身發軟,使不上力氣。
“經理,我真的喝不下了。”說著,周舒柔將雙手擋在嘴巴前面,抗拒地推諉著那杯酒,“不是說,公司聚餐嗎?這里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啊,其他人呢,他們還沒到嗎?”
聞言,那人嘴角微揚。
“對啊,我剛才給曉彤他們打了電話,說咱們先喝著,他們一會就到。”
那人繼續將就被往周舒柔的嘴里懟,周舒柔一用力,便將就被摔到了地上,酒水灑了一地。
“王經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現在已經很暈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或是被周舒柔掃了興致,王經理有些不悅,他悶哼一聲。
“小周,我好歹也是酒店經理,你不想喝可以不喝,怎么,還要把我遞的酒杯給摔了?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啊。”
周舒柔只覺得冤枉,看著王經理不悅臉有些害怕,自己只是個小小的酒店前臺,怎么能得罪經理呢?
她連忙抓著王經理的胳膊,說道:“王經理,我不是那個意思,您誤會了,我”
聽到她服軟的話,王經理揚了揚嘴角,說道:“好,小周,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這樣你再喝一杯,一小杯,就當給王哥我賠罪了,這樣總不為難你吧。”
說著,王經理拿起酒瓶,又給周舒柔倒酒,這次倒的酒很少,只是淺淺沒過杯底,不過他的手卻在酒杯上停留了一會,才將就被遞給了周舒柔。
“怎么樣,就這么點,王哥不算難為你吧。”
周舒柔看著就被中的一小口酒,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對著王經理說道:“好,我喝,這杯酒就當給王哥賠罪了。”
說著,周舒柔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王經理,現在可以了嗎?”
王經理咧開嘴笑了笑,擺了擺手。
“好,很好。行了,小周啊,我看你也到量了,就不要再喝了,這玩意好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先坐著休息一會,等聚會結束了,我就讓曉彤她們送你回去。”
周舒柔剛松了口氣,后頸就泛起一陣細密的麻意,像有無數只螞蟻順著脊椎往上爬。她想抬手揉一揉,胳膊卻沉得像灌了鉛,抬到一半就啪地砸在桌面上。
“怎么了小周?”王經理的聲音像隔了層水膜,嗡嗡地鉆進耳朵。
她張了張嘴,舌尖發木得說不出話。視線里的王經理開始晃動,西裝領口的紅領帶變成一灘蠕動的色塊。剛才那杯酒的辛辣還殘留在喉嚨里,此刻竟發酵出一種甜膩的怪味,順著食道鉆進五臟六腑,攪得她胃里翻江倒海。
“頭好暈”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飄得很遠,像從別人嘴里說出來。
扶著桌沿想站起來,膝蓋卻突然一軟,整個人順著椅子滑下去。冰涼的瓷磚貼著臉頰,讓她打了個寒顫,可四肢卻像被扔進滾水里煮過,軟得提不起半分力氣。
周舒柔猛地清醒了一瞬。不對,不是醉。剛才他倒酒時,手指在杯口磨蹭的動作閃過腦海,還有那杯淺得過分的酒,杯壁上似乎沾著層未溶的白霜!
“你酒里”她拼命想瞪大眼睛,眼皮卻像被膠水粘住,只能掀開一條縫。
王經理蹲下來,肥膩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指腹的老繭刮得她皮膚生疼。“小周啊,早跟你說過,在社會上混要懂規矩。”他的聲音壓低了,帶著黏糊糊的笑意,“你以為曉彤她們真會來?早被我打發去別的包間了。”
胃里的惡心感突然炸開,周舒柔想推開他,手臂卻軟綿綿地搭在他手背上。視線徹底模糊前,她看見王經理的臉在眼前放大,嘴里噴出的酒氣混著口臭,不停地靠近她。
“放心,王哥會好好疼你的”
最后的意識停留在冰涼的地板被體溫焐熱,以及后腰被人狠狠掐了一把的劇痛里。她像條離水的魚,只能徒勞地張著嘴,連嗚咽都發不出來。
看著周舒柔不省人事的樣子,王經理將她扶起來,對著她的身體猛吸一口。
“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