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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怎么樣呢?
他確實被釘上過行刑臺,又在尚未察覺的時刻,已經走了xia來。
詹之行的聲音將他拉回來,因為緊張,他的語調有一絲奇異的顫音:“你這趟飛機是不是不回家?”
“你不是知dao最晚一班回我家的飛機是幾dian嗎?”
“我改主意了。”詹之行還是摟著他,直到兩個人shen上起了薄汗也不肯放開。
“什么?”
擁抱他的男人好像瞬間成了個惡作劇的孩zi,偏偏語氣鄭重無比――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回家?”
尾聲
不guan平日里如何相看兩相厭,除夕夜的那頓飯,葉寧予還是要回梁家吃的。
一年里他zuo“梁歷”的日zi不多,這天要算上一天。
艾zi明早早地打電話來,提醒游要在xia午四dian前將葉寧予送到梁家。游一邊答應著一邊看房間另一角的葉寧予,后者已經換好了衣服――昨天夜里葉寧予告訴游今天上午他要chu門,一定要游答應他,會陪著一起去。
所以他們起了個大早,去一個游尚不知dao的地方。
“……我知dao了。會準時送到。”
“嗯。一定不能遲到。”再次qiang調后,艾zi明掛了電話。
葉寧予已經換好了衣服dai好了假發(fā),他的yan睛閃閃發(fā)亮,充滿了難以言說的憧憬和期待:“阿,你怎么還不換衣服?”
他穿得很鄭重,卻不是過年的那種喜慶法,游看了他好幾yan,diantou:“三分鐘就好。”
五分鐘后,車zi開chu了大門。
chu門前葉寧予要求開車,游沒答應,于是拿了另一件事作為交換。開chu一段距離后游忽然發(fā)現今天沒有人跟著他們:自從新年那次返鄉(xiāng)之旅后,艾zi明一直派人跟著他,對此游心知肚明,可他從來沒有和艾zi明提過一個字,沒有抗議甚至沒有憤怒,正如艾zi明也沒有給他任何解釋一樣。
一直到chu了城,葉寧予才告訴他此行的目的地,游怎么也沒想到,葉寧予會選擇在這樣一個日zi,前往寧安園。
他問了一句:“誰在哪里?”
葉寧予不再隱瞞:“媽媽。”
本地有chun節(jié)前祭掃先人的風俗,但不是在除夕這一天,于是盡guan過去的路上不斷看到香燭和鞭炮的痕跡,車zi卻很少,他們可以說是暢通無阻地到了目的地。游看著這條說不上熟悉但也并非陌生的路,想了想,告訴葉寧予,自己曾經錯接過一個和他同名的人,拉他到這個地方。
葉寧予不以為然地笑了:“不是什么好名字。他好看嗎?”
游搖tou:“不記得了。只記得他很生氣。”
葉寧予笑得更開心了。
到了寧安園后葉寧予買xia了門kou攤zi上所有的菊花,又從后備箱里變戲法一般地抱chu來一大簇玫瑰花。他把菊花交給游,自己則捧著玫瑰,丟xia一句“跟我來”,便踩著gao跟鞋,步履輕捷地走j了墓地的大門。等游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走chu去好大一段路了。
和葉寧予相chu1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