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仗,哪是抓賊,分明是關(guān)門打狗!
“趙四方。”
林凡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飄了過來。
“這大半夜的不摟著婆娘睡覺,帶著兄弟們摸到我的船上來,是想給我的船,挪個窩?”
林凡早就把趙大海那伙人的心思算得透透的。
明著來不行,就只能玩陰的,下作的。
這種狗急跳墻的把戲,他見得多了。
所以,探照燈是早就埋下的,江海山那邊的人手也是提前打過招呼的。
撒下了網(wǎng),就等魚兒自己一頭撞進來。
現(xiàn)在,人贓并獲。
趙四方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腦子已經(jīng)是一片空白。
他們看著周圍那些手持兇器的壯漢,看著那一張張在燈光下顯得扭曲而憤怒的臉,兩腿肚子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趙四方手里那把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大鐵錘,再也攥不住,直接砸在甲板上,聲音格外刺耳。
“跑!分頭跑!”
不知是誰扯著嗓子嚎了一句,那幾個街溜子像是被獵槍驚了的兔子,瘋了似的轉(zhuǎn)身就往船舷撲,想跳水逃命。
“給我摁住!”
錢東來一聲暴喝。
他身后那幾個老兵,連同江海山帶來的那群小伙子,餓狼撲食般沖了上去。
別看錢東來他們一個個身上都帶點殘,可骨子里那股軍人的悍勇和練了半輩子的格斗技巧,哪是這些街頭混混能比的。
只見李蝎子那只獨臂跟鐵鉗似的,只一招就勒住一個家伙的脖子,順勢往下一按,那人哼都沒哼一聲就軟了下去。
陳阿瘸腿腳不利索,下盤卻穩(wěn)得像生了根,一記又低又狠的掃堂腿,另一個倒霉蛋立馬滾地葫蘆似的摔了出去。
最生猛的還是孟黑子,那身板沖上去簡直就是坦克碾螞蟻。
他壓根不屑用什么招式,大手一伸,一手一個,跟拎小雞崽子似的,直接把剩下倆貨提離了甲板,然后“嘭!嘭!”
兩聲悶響,重重地摜在地上,摔得兩人眼冒金星,半天爬不起來。
趙四方一看這架勢,魂兒都嚇飛了,扭頭就想往船艙里鉆。
可他剛一轉(zhuǎn)身,一截冰冷的鋼管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橫在了他脖子上,那股金屬的涼意,激得他汗毛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