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變成的?”宋雁亭心里的疑問太多,一時有些不知該先問什么,他打量著謝棠,又不確定的捏了捏她的手,“你,和謝棠長得一模一樣?”
“當然不是,你們古人不是信魂魄嗎?人死了,會有三魂七魄,我想是我的魂魄進了她的身體。”
“那謝棠呢?”
“也死了。”謝棠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來這身體的那天,就是你們成親的那天,她被雷劈了,你醒了,她卻死了,不然我也來不了。”
見宋雁亭震驚的表情久久恢復不了,謝棠繼續道:“那個春藥,其實也是她下的,結果卻被我給喝了,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相信胡永嗎?”
“胡永?”宋雁亭忽然開口,“對了!日子是他算的!難道他早有預料?這一切跟他有關?”
“不是,他第一次算的日子,是你和謝棠的生辰八字,你們的八字是不合適的,所以才會被雷劈,第二次算的,是我在幾百年后真正的生辰八字,所以我們又回歸了正常,共感也消失了,他說我的命格發生了變化,其實是身體里的魂魄換了。”
宋雁亭像在聽天書一樣,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所以胡永說她是天降紫微星,說她是自己的貴人,這些都是真的?
“是不是不信?”謝棠笑著看他,“像編故事一樣吧?要不是我真的經歷了,我也不信,但偏偏就是這么回事,否則你說我怎么身手這么好?謝家根本沒找人教過我,也不可能教我。”
宋雁亭下意識握緊她的手:“還有呢?”
“還有?比如你們覺得特別新奇的點子,滑索啊,火藥啊,其實都是我們那個時代的東西,我們那里沒有皇帝,所有東西都比這里先進許多,我說了你可能也想不到,其實也不需要知道,但我想告訴你,我是誰。”
“所以,你會與這里的女子那么不同,是因為你來自幾百年后……”
“嗯,差不多吧,我們不會要求女孩子學琴棋書畫,男人能做的事,我們也可以,當然了,我們那里,其實也有人像現在一樣,只喜歡男孩子,覺得只有男孩兒才能傳宗接代。”
宋雁亭仿佛抓住了什么:“你的父母,不喜歡女孩兒?”
謝棠點頭:“我從記事起,就要學著干活,洗碗做飯種田洗衣服,我當時以為,大家都是這樣的,小孩子就是要幫父母干活的,直到我八歲那年,我爸媽又生了個男孩兒,就是我弟弟。”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孩子是可以被疼愛的,可以衣來張手飯來張口,是可以開口要糖,要玩具,要新衣服的,我學著弟弟一起要,卻只會被罵被打。”
宋雁亭后槽牙咬了咬,手指輕輕的揉著她的手心,壓著自己的怒火繼續聽。
“然后,我很討厭我弟弟你知道嗎?”謝棠呼了口氣壓住淚意,“我就悄悄搶他的糖和玩具,他去找我爸媽告狀,然后我會被打的更兇,慢慢的我就不敢了,爸媽說什么,我就干什么。”
“所以他們就讓你去練武?”
“嗯,因為念書要花錢,他們要用錢讓我弟弟上學,我從小被扔到安保公司,被摔,被打,不能跑不能反抗,一直到畢業,可以干活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