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意識沉默地看著地球上的一切,隨后偏頭,【你讓他們?nèi)タ茨窃缫驯慌で奈磥硎菫榱耸裁矗俊?/p>
【誰知道呢?可能是——無聊透頂之后一點樂趣吧】全身被黑袍籠罩的人語氣漫不經(jīng)心,他慢慢悠悠地向前走著,像是沒有目標般的一昧向前,又像是……只能向前。
宇宙意識又沉默了一會兒,在那個人即將跨出宇宙壁壘離開時,祂終究還是選擇了出聲去問。
【值得嗎?來回跨越時間長河,去阻止那未來的、被扭曲的悲哀,過去的未來因意外而被毀滅不復存在的我,是衍生宇宙的衍生宇宙啊……】
本不會被過多在意的、衍生宇宙的衍生宇宙,原本會因意外被扭曲的未來而徹底毀滅,意外來客阻止了這一切,可是這樣——
祂會死的。
【沒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我樂不樂意去做而已,】祂嘴角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終于散去,【修改不小心被扭曲的命運,我樂意,而且——這本該就是我的責任的啊……】
可是啊可是——
【可是我很早之前就犯了大錯,于是我現(xiàn)在站在這里,算……一種彌補。】
宇宙的星芒慢慢悠悠地漂浮著,輕輕落進了祂攤開的、黑色的、布滿了紫色裂痕的掌心里,一閃一閃的光芒,又漸漸隱匿。
【我曾經(jīng)很討厭光芒,因為我某種意義上的母親——但我更愿意叫祂姐姐。
祂偏愛光,并且總是忽視我,所以在我意識誕生之初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委屈和別扭里,我悄悄“離家出走”了。
后來我終于知道了姐姐和……哥哥,祂們不是故意忽視我,而是被命運法則和時間法則惡意扭曲了自己的認知,從而迫使祂丟失部分的權柄。
可是晚了啊——我那時已經(jīng)在不自知的愚蠢中被操控著犯下了大錯,我已經(jīng)回不去了。】
祂收回了手,微微抬起頭,目光沒有落點地望向前方,像是有些失落,又像是僅僅只是回憶往昔的失神。
隨后祂的目光又自虛空垂落在了賽羅身上,安靜地注視著那張熟悉的臉,某一瞬間祂甚至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在難過,【所以我一直在贖罪啊……】
【可是這樣不計代價地消耗自身,你會——】
【我不會死,】祂終于笑了,回過頭,黑袍之下是一張和賽羅格外相像的臉,可是這張漂亮的臉上卻爬滿了紫色的裂紋,【我都沒有從那場戰(zhàn)斗中活下來,又何談死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