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黛玉在簾帳內打坐修煉時,明顯感覺體內吸收五色之氣的速度變快了。
周身氣流隨著皮膚、口鼻、眼睛和耳朵等所有能接觸到的地方向體內涌。
最終在丹田處形成一個五彩的氣旋,慢慢盤桓沉寂下來。
旁邊的絳珠功法冊子忽然閃了一下。
黛玉心中一動,拿起功法翻看。
果然,那功法又往下解封了一頁。
這一頁仍畫著那個小女孩在澆絳珠草。
不過,這一次澆的不再是一滴藥泉,而是三滴。
黛玉照做。
正要合上冊子,電光石火間,福至心靈。
取了一個空白干凈的小白玉瓶,又接了三滴藥泉,一仰脖子飲下。
不一會兒,黛玉便覺一陣熱浪從丹田升起,全身經脈脹痛,似被塞了一根空心管子強行往外撐。
黛玉額頭上滲出黃豆大的冷汗珠子,一滴一滴往下掉。
不一會兒,身下的被單就被汗水浸透了。
她咬牙強忍了一陣,還是沒忍住,痛哼出聲。
紫鵑在外間床上聽見了,沖進來揭起簾子一看。
就看到了床上縮成一團,似剛從水里撈出來,五官痛到扭曲變形的她家姑娘。
紫鵑駭得變了臉色,外衣都沒穿,就要驚慌失措地沖出去請大夫。
被黛玉一把拉住,“不,不能叫人!”
黛玉痛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并不是疾病,請大夫并沒有什么用。
紫鵑急得跳腳,“姑娘,身體要緊,怎么能不請大夫呢?你這次的病癥與以往都不一樣,一定是越發厲害了……”
黛玉這會兒已熬過了最痛的階段,疼痛感在慢慢減弱,已經能正常說話。
她拍拍紫鵑的手,以示安慰,“去給我準備一桶熱水,我要沐浴。”
紫鵑看著黛玉漸漸舒張開的眉眼,稍稍放心了一點。
她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姑娘,你適才疼成那樣,真的不需要請個大夫來瞧瞧么?”
黛玉肯定地點頭。
紫鵑便出去吩咐底下的丫頭準備熱水,她還是返回來盯著。
主子太任性,做丫鬟的真是放心不了一點。
黛玉經脈中的脹痛漸漸平復,肚子卻又開始痛起來。
她臉色白了白,趕緊起身去了凈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