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耳邊斧刃劃過的震鳴聲也完全消失了。
北靜王睜眼,下一瞬,眼前的情形讓他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原來還在他們三丈開外的黑臉少年,此時距他和那三角眼兇徒不足一丈。
少年手持一根輕飄飄的長腰帶,那腰帶到了“他”手里,仿佛有了生命,牢牢綁縛住那柄給他帶來生命威脅的巨斧。
巨斧離他的脖頸不足一尺!
三角眼兇徒眼眸一縮,他最清楚自己的臂力。
憑著這把開天巨斧,在這處蘆葦蕩里稱雄多年,從未遇到過對手。
今日,那少年僅用一條輕若無物的腰帶,就讓他斧子動彈不得。
他雙手使力,胳膊上青筋暴起,卯足了勁要將他斧子奪回來。
斧子紋絲不動。
三角眼心中一沉。
這是,碰到真正的硬碴子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戰斗同樣驚心動魄。
本來十拿九穩的對決,出現了變故。
水匪們互相對視一眼。
多年的默契使他們無需過多言語,一個眼神足以表明心中所想。
都想速戰速決,將剩下的那一半報酬拿到手,遠走高飛。
本來,他們水匪也是有原則的。
不劫官員,不招惹官府之人。
但,誰叫對方給得太多,多到夠他們所有的水匪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大魚大肉享受三輩子,都花不完。
他們每一個人都可恥地心動了。
他們本就是各地聚集起來的亡命之徒。
早已被官府盯上。
干完這一票,他們遠走高飛,金盆洗手,換個身份,逍遙快活地過一生,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