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心中那見不得光的計謀如同暗夜中的燭火,忽明忽暗,卻燃得他心頭一片熾熱。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奸笑,仿佛一切已盡在掌握之中。
他得找個完美的借口,將這二人留在主子身邊,最好能拿到她們的賣身契。
這樣,待主子酒醒后,他又是大功一件。
想到得意處,他哈哈一笑,那雙三角眼瞬間煥發出異樣的神彩。
權景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便給他搭了一個臺階,問道:“你待如何?”
那小廝見狀,誤以為她們被自己剛才的威嚇拿捏住了,眼中的輕蔑之意更甚,仿佛在看兩只即將落入他掌心的小獸。
在他看來,女人,多半都長了老鼠膽子,真遇事,哪有不害怕的?
權景瑤的詢問,在他看來,不過是弱者的求饒,但這不但沒令他心軟,反而更增添了他幾分得意。
他揚起下巴,輕蔑的一笑,氣焰更加囂張,趾高氣揚的道:“你剛踢傷了我們公子,除了賠償我們公子昂貴的醫藥費外,還須得貼身伺候我們公子,至于這期限么……”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嘿嘿,自然是一直到我們公子傷養好為止。”
他心下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至于到時公子的傷啥時候好,那時還不是由他們公子說了算,也許,可能,嘿嘿,一輩子也好不了,也不一定……
想到得意處,他仿佛已經預見到自己因“忠心護主”而備受賞識的未來,嘴角的笑意愈發猙獰。
他目光掃過那些被掀翻而砸碎的桌椅杯盞,心中盤算著如何將這一切損失也轉嫁到這兩個倒霉的弱女子身上。
遇到他們公子,當然算她們倒霉。
他眼珠子一轉,呶呶嘴,指著地上那一片狼藉,不容置疑地道:“另外,這酒樓的一切損失,自是不能由我們公子承擔,你們,可得好好想想如何賠償才是……”
黛玉聽聞那小廝一番荒謬絕倫的無理言語,心中的怒火猶如被狂風卷起的烈焰,瞬間熊熊燃燒。
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仿佛被憤怒的火焰點燃,閃爍著不可遏制的怒火。
怒極反笑,她剛剛聽到了此生最好笑的笑話!
那小廝,竟然大言不慚地要求她們侍候薛蟠那個草包養傷,直至痊愈!
他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