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鎮的血
猛虎威武,但過程也只有三秒,這是貓科動wu的特dian。
但張鵬不同,他氣息悠長,nei力過人,充分發揮了東方男xg吃苦耐勞的優良品質。
風雪交加的夜晚,張鵬與柳鴛的戰斗幾乎不曾停歇,這讓原本只是打算“借機解毒”就好的柳鴛再次失算了,zuo足了五十年儲備的戰斗一旦打響,豈是她想停就能停的。
所以當
鹿鳴鎮的血
看,原來是炭盆中的火熄滅了,他就只好不客氣的跟柳鴛搶起了被子:“分我點兒,冷了。”
柳鴛翻了個白眼,挪了挪身子。
“柳姑娘為何女扮男裝成圣子?又為何修煉毒功?你難道不知道此類功法傷人傷己么?”
“懲戒教廷不像你天下會,對圣子的選拔十分嚴格,你不過是中人之姿竟然也可以以天下會出世弟子身份行走天下,真是不知道天下會是不是真的心大,”柳鴛看著張鵬很不客氣鉆進了被窩,恨得牙癢癢,“懲戒教廷有九大傳承,就有九大圣子,每一個圣子都有競爭大主教的權利,而我出生的國度就是其中一個傳承的山門所在之處。”
張鵬耐心的聽著,身體小心翼翼的朝柳鴛靠近,被子太短了,根本不夠兩個人分的。
柳鴛對張鵬得寸進尺的小動作并不在意,反而是主動靠近了張鵬:“我們這個傳承在懲戒教廷中被稱作第三傳承,圣子也被稱作三圣子,也就是我的圣子哥哥。”
說到這里,柳鴛再次目光復雜的看向了張鵬:“圣子哥哥的年紀跟你一樣。”
張鵬感受到柳鴛灼熱的目光,下意識的感覺不妙,因為他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柳鴛會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可是柳鴛的表現讓他頗為意外。
“怎么?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跟你交代這么多?”柳鴛苦笑道,“有些事情,你知道之后,煩惱就會變成你的,我一個人背負這么多,有些累了,你跟我一同承擔,我以后就輕松了。”
“你想拉攏我加入懲戒教廷?”張鵬冷著臉說道,“我告訴你,不可能!”
“按照教廷的規矩,你現在已經是了!”柳鴛莞爾一笑,“我之所以會假扮圣子,那是因為當年圣子進入地牢秘境接受傳承的時候,我也誤闖了進去,但是誤打誤撞,傳承的機遇落在了我身上,而圣子哥哥則因我而死,從那之后,我就代替他成為了圣子,直到……我找到新的圣子。”
張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別告訴我,你跟誰那個啥,誰就是你選的圣子!”
柳鴛眼波流轉:“是的,張郡馬,恭喜你,你現在就是我的圣子哥哥了。”
張鵬只感覺到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立刻拒絕道:“不可能!你說是我就是?憑什么?”
柳鴛笑了,笑的風情萬種:“看來圣子哥哥還對鹿鳴鎮上那一千鎮民而耿耿于懷啊。”
“沒錯!”張鵬義憤填膺,“你們懲戒教廷的做派超越了作為人的底線,道不同不相為謀!”
柳鴛把俏臉貼近張鵬,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真的覺得,鹿鳴鎮民都是無辜的良民么?你知道樅蔻苦蓮是如何種植的么?”
張鵬皺起了眉頭:“你什么意思?”
“樅蔻苦蓮,名貴而稀少,其制成的熏香乃是價值連城,鹿鳴鎮家家戶戶都在種植,”柳鴛的鼻息呼出著清新的香氣,卻說著令人古骨悚然的內容,“我們教廷也是花費了很多年才滲透進入鹿鳴鎮,得知了樅蔻苦蓮的種植方法,圣子哥哥,你知道,樅蔻苦蓮需要用什么來種植么?”
張鵬看著柳鴛妖媚的面容,咽了一口唾沫:“什么?”
“是人血!”柳鴛淡淡說道,“樅蔻苦蓮非人血澆灌不得活!每年,鹿鳴鎮勾連絲路盜匪擄掠的西域百姓不下百人,把活人以秘法種在藥田里,直到肉體腐爛,血液流干,活人才會真正死去,一個人的血,只能足夠一株樅蔻苦蓮花開……怎么樣,圣子哥哥還覺得鹿鳴鎮民無辜可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