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去那種地方?”顧承煜和她并坐在后排,隨手抽了幾張紙擦拭了手上的血跡。
又從車載冰箱里取出冰塊包裹在紙巾里,強勢地舉起她剛剛被抓紅的手腕。
“嘶”冰塊的冷意瞬間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缺錢。”
她別過臉看窗外流動的霓虹。
而且只要唱滿一個月就可以提前預支后面的薪水。
“缺多少?”
“明知故問。”
顧承煜捏住她下巴強行轉回來,眼底醞釀著風暴:“林汐,你還是這么倔強。”
“所以呢?”她突然笑了,眼角彎成月牙的模樣像極了他們初次見面時的樣子。“顧總這大晚上不去陪你的白月光慶生,還有閑心來酒吧?”
顧承煜眼色驟沉。
他傾身將她困在座椅間,鼻尖幾乎相觸:“你調查我?”
“需要調查嗎?”林汐盯著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全公司都知道你今天推了會議去給她慶生。”
空氣凝固了幾秒。
顧承煜忽然低笑出聲,指腹擦過她唇角:“怎么吃醋了?”
“自戀是病,顧總。”林汐翻了他一個大白眼。
“是嗎?”他突然抽出一張支票,冰涼的紙張貼著鎖骨滑下,“一百萬,買你今晚的時間。”
林汐瞳孔驟縮:“你”
“不是缺錢嗎?”顧承煜貼近她耳垂,呼吸燙得她脊背發麻,“只要你今晚陪我”他將后面的“陪我”兩個字聲音拉的很長。
話音未落,林汐制止住被顧承煜帶著繼續往下的支票,拿過支票“啪”地甩在了顧承煜的胸前。“顧承煜,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林汐這才發現顧承煜胸前的紐扣不知何時松動了,沿著胸膛向下可以隱隱約約看見他的腹肌。
“吃飯”顧承煜挑了挑眉,繼續說著未說完的話,似是會料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發出一聲輕笑。
林汐怔住了,她沒聽錯嗎?他剛剛是叫她吃飯?
徐巖的輕笑聲打斷了她的放空的思緒。
林汐小心翼翼地又將那張支票捏了起來,揣進了自己裙子邊上那不明顯的口袋。
“噢”她覺得口腔十分干澀,極力勉強自己扯出一副比哭還丑的微笑。
尊嚴?那值幾個錢?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決眼前當二十年牛馬的危機。
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有了這兩百萬,剩下一百萬再想辦法。
想到這里,她突然又低下頭,心里的負債感涌上,壓得她喘不過氣。
顧承煜伸手將她的臉廓的發絲撩向耳邊,手指經過的地方像被火點燃,燙的她心里小鹿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