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朋友還是很好的,生病有人關心,喝醉了也有人照顧,有心事也能稍微說一說。
周雪看著眼前的人,她實在是不明白。
田棗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已經放下的樣子,她的言語之間全是對梁予鯨的關心,既然如此那當初為什么分手?
算了,反正問了也得不到回答。
但她覺得,還是需要為梁予鯨多說幾句。
田棗,梁予鯨對待這份感情,比我們任何一個人想象的,都要認真。
田棗愣愣地聽完她說的話,在眼淚要掉下來的那一瞬間,低下了頭。
我以為就算分手,她最多傷心一兩周、一兩個月,就好了。田棗輕聲說道。
梁予鯨是喜歡她的,田棗心里一直很清楚。
但她又總覺得,梁予鯨的喜歡,沒有自己喜歡她那么多。
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好像錯了。或許她和梁予鯨對于愛人的表達方式不同,但不代表這份喜歡的深度就是不同。
那你呢,一個月兩個月,你好了嗎?周雪看著她。
田棗頓了頓,突然沒忍住情緒,帶著哭腔:沒有。
周雪繼續問:現在呢?你現在忘掉她了嗎?
我很想她,我每天都很想她。她眼淚婆娑地看著周雪,雪雪,我很想梁予鯨。
周雪急了:你想她,要跟她說啊,你跟我哭有什么用。
田棗沉默了,過了好幾秒后,嗓子啞啞地:可是沒有我的梁予鯨,才是最好的梁予鯨。
什么意思?
身后傳來清冷的聲音,田棗整個人立刻緊繃住,不敢回頭。她滿臉驚愕,眼淚掛在睫毛上,只要輕輕一眨眼就掉了下來。
梁予鯨很平靜的,心虛的人只有她田棗自己。
藥店就在樓下,梁予鯨買了藥又路過便利店,看見門邊的冰柜放著不少的雪糕,五顏六色的包裝。
田棗夏天很喜歡吃雪糕,當初聽說她們研究生的辦公室里有小冰箱,還去批發了二三十根,弄得那一個夏天辦公室里的人都在吃雪糕。
這段回憶是讓人愉悅的,她輕輕扯了下嘴角,走進便利店,買了個巧樂茲。
重返回周雪住的賓館,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不遠處她們的房間門是開著的。
田棗和周雪都是沒什么戒備心的人,房門大大開著也不怕遇到什么壞人。
她快步走去,或許是地面鋪著地毯,所以走路幾乎沒什么聲音,走道靜悄悄地,所以耳朵自然會主動抓住突然傳出的聲音。
然后,她聽到田棗的哭聲。怎么又哭了呢?
梁予鯨微微皺眉,剛走到門邊就聽到田棗說:
可是沒有我的梁予鯨,才是最好的梁予鯨。
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