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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閑就穿著病號服站在小飯館門口,
手腕上、頭上裹著繃帶。
他臉色慘白,眼眶紅腫,搖搖欲墜地看著我和何聲聲。
何聲聲站起來,聲音緊繃:
“溫閑,你跟蹤我?”
溫閑凄然一笑,白著臉踉踉蹌蹌走過來。
“對不起,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和嘉樹。”
“那天破壞了你們的求婚典禮,我今天是特地來補送祝福的。”
何聲聲緊張地看了看我,壓低聲音跟溫閑說:
“你身體還沒好,我給你打車,你趕緊回醫院去!”
說著,拉著溫閑就要往外走。
可溫閑靈活地掙脫了不敢用力的何聲聲,坐在了我身邊。
“嘉樹,你在生哥哥的氣嗎?”
“對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喜歡聲聲,但是嘉樹你放心,我只是默默喜歡著她,我知道她是你的。”
我瞥了一眼溫閑和一旁一臉動容的何聲聲,站起來準備要走。
溫閑卻緊緊按住我的手不讓我動,整個人湊近我,聲音輕到幾不可聞:
“你搶不走他們的,無論是爸爸還是姐姐還是你很快就會消失的垃圾就該去垃圾該呆的地方。”
我的汗毛一根根豎起,緩緩轉頭看向溫閑。
他看向我時眼神不是單純的厭惡,而是像淬了毒的怨鬼,
帶著刻骨的恨和一種你怎么敢存在的荒謬感。
我短促地笑了一聲,突然就不想忍了。
“溫閑,說說看,你要怎么讓我消失?”
“跟你一樣割腕?還是跳樓?”
“你這么不把自己的命當命,怎么看都像是要比我早死的樣子啊。”
我的直面硬杠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歪了歪頭,眼睛里閃過一絲極其細微的陰狠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