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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和溫閑憔悴地坐在媒體鏡頭前,聲淚俱下舉著我的照片求我回家。
我爸說都是一家人,兩個兒子都是他心里的寶貝。
溫閑則說,雖然我傷害了他,但他原諒了我,
希望我不要再鬧脾氣,盡快回家。
而我姐全程只是看著鏡頭說了六個字:“溫嘉樹,快點回來。”
我窒息地看著手機里的畫面,本能的戴上衛(wèi)衣帽子緊緊縮著身體。
視頻下的評論是不知情的網(wǎng)友,一水的譴責我。
“天吶,要我說就應該讓這個溫嘉樹自生自滅,他這么對他哥哥算是故意殺人了吧。”
“就是啊,這不就是天生惡種?!?/p>
“這個溫嘉樹我知道,當初還把他哥哥推下樓梯過!他好像還把他哥哥逼到自殺過很多次。”
“可憐天下父母心,叔叔攤上這一個兒子真是倒霉透了。”
我抖著手指看著網(wǎng)上的新聞,越看越崩潰。
一股無名的暴躁在我的胸腔橫沖直撞,讓我只想尖叫發(fā)瘋。
他們說后悔讓我回家。
行,我走。
他們說讓我不要刺激溫閑。
行,我連夜轉(zhuǎn)院,跑得比兔子還快。
我一步步后退,就只不過求一個互不打擾。
可就是這樣,他們也不放過我!
溫閑用自殘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我爸和我姐用輿論來逼我低頭。
他們不愧是天造地設的一家人。
瘋得如出一轍。
但我要是如他們所愿,那我就不是溫嘉樹了。
我在網(wǎng)上以溫嘉樹的身份實名發(fā)布了一條長文。
把真假少爺?shù)膩睚埲ッ}以及溫閑的瘋癲行為一一描述。
恐怕就連溫閑都沒有想到。
我因為被他陷害怕了,所以總是會隨身攜帶錄音筆和針孔攝像頭。
他那些瘋癲又可怕的行為有不少被我給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