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離開那個惡心的地方。
我還巴不得呢,反正一個月后簽證下來了,我就能離開了。
回到宿舍,我將沈彥舟送我的東西都收拾出來。
打開鐵盒,一個毛絨娃娃靜靜躺在里面。
六歲那年,我在幼兒園被人搶了玩具,我和別人打了一架,不僅沒把玩具搶回來,還被抓傷了手臂。
我躲在滑梯底下哭得喘不上氣,是沈彥舟找到了我,他笨拙地給我的傷口貼上了創(chuàng)口貼。
跟個小大人一樣,拍著胸脯:“茵茵別哭,以后阿舟哥哥保護你,沒人敢欺負你。”
隔天,我收到了了這個娃娃,聽說是他用攢了兩個月的零花錢給我買的。
十二歲,我學騎自行車摔破了膝蓋,是他跑回家拿來碘伏和紗布,一邊罵我笨,一邊給我消毒包扎。
他擦干我的眼淚:
“真是個愛哭鬼,不過沒關系,我會哄你的。”
十七歲,高三壓力太大,我整日躲在樓道哭,是沈彥舟找到我,遞給我一盒我愛吃的薄荷糖,
“再堅持一下茵茵,等我們考上了同一個學校,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一句在一起,我記了許久,甚至不惜和媽媽吵架,就為了和他在一個學校。
所幸我們都考上了,我以為我們苦盡甘來。
但大一社團時,陳宇桐出現(xiàn)了。
她與我不同,她大大咧咧,逃課,夜不歸宿,什么都做。
嘴里一直念叨著:“青春只有一次,瘋狂就在當下!”
沈彥舟家里管教很嚴,他家里人對他干涉很多。
所以見到陳宇桐的第一面,就被她的性格吸引住了。
兩人一見如故,陳宇桐開始讓沈彥舟逃課,去酒吧,周末去嘗試各種刺激的極限運動。
沈彥舟陪我的時間逐漸減少,我忍不住生氣:“你能不能別和她玩了?如果這些被阿姨知道,她會罵你的。”
沈彥舟不耐地說道:“我都被我媽管了十八年了,還不能放肆一回?你也別氣了,下次我一定好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