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
白冰重復了一遍。
聲音輕飄飄的,“啊——”。
余磊“滋啦”手里的水杯差點掉在地上。
他僵在原地,“反正又不是他的”,無所謂,就是“驚訝”,她這個男友太不靠譜了,不過,也不能蓋棺定論。
畢竟這“娃”是誰的,只有白冰自己心里清楚。
懷里的人還在往他身上靠,溫熱的呼吸裹著酒氣,蹭得他脖頸發麻。
余磊低頭想去看白冰的眼睛,可她已經閉上了眼,頭歪在他肩膀上,像只徹底卸了力的小貓,嘴里嘟囔著“別吵”,又沒了動靜。
送佛送到西。
做事不能做一半。
余磊只能先把她扶到床上,蓋好被子,房間里的空調已經涼了下來,白冰身上的酒氣散了一些,體香混合著酒精,揮發的更快了。
“幫我洗腳。”
“啊?”這女人?
余磊盯著床頭柜上那兩個空紅酒瓶,又掃了眼垃圾桶,狠了下心“洗”。
今天,總感覺怪怪的。
北歐風的簡潔,蕾絲胸罩、空酒瓶,還有那句沒頭沒尾的“懷孕”。
余磊衛生間一進去,“沒盆子”,墻上掛著幾條毛巾,“乖乖”,哪條是擦腳的?
擦身體?
擦臉?
他又折返回去問。
一回臥室,白冰蜷縮在被子里,長發散在枕頭上,側臉在暖黃的抱枕上,半點看不出“奔放”的樣子。
“喂,那個毛巾是…洗…”
“黑色的。”
余磊甩了甩頭,再去廁所。
活見鬼,這是喝醉了,還是耍他玩呢?
還真是“留過學”的女娃。
這不,最近網上說“海龜熱”,說六十后的父母讓九零后的“海龜”娃回來接班了。
“留學生”現在是網絡上最戳網友興奮點的關鍵詞之一了。
曾幾何時,八零后的年代,留學歐美,那都是精英,“榮耀典藏”。
但是,如今。
人們心中對于留學生的印象,已經從精英人群慢慢的向二世祖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