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馬保強看起來,比原來強壯了許多,他一米八的個頭,學生時代總是唯唯諾諾的,像個女人。
誰一碰他,他就“哎呦”受傷了,“痛啊”,班里姓馬的特別多。
西安地處西北,回民很多,解放前就有很多“馬家軍”,所以姓馬的很多。
漢族人一般人胸前沒有很多胸毛的,他們有些人有,而且很濃,北方大學洗澡還是大澡堂子。
衣服一脫,光溜溜的,誰不曉得誰?當然,家是西安本地的,每周都回家,也不在少數,因為西安大學招西安的特別順,四十來個人,起碼七八個西安本地的。
“你說,沒人堵你嘴。”
“這都十年了,性格一點沒變。”
“哦。”馬保強嬉皮笑臉的,夸夸其談,吐沫橫飛。
項目上有些老油子沒事開個黃色玩笑,動不動給我遞煙,還有和同事關系好一點就被他們造黃謠,我已經屢次拒絕他們的遞煙,他們還是本性不改。
剛入職那會兒連和一桌老爺們一起吃飯都瑟瑟發抖,現在誰罵我我懟誰。
如果不強勢一點,在工地項目根本呆不下去。
目前就是找機會跑路,或者想辦法回機關,而且我真的很討厭機關那些沒下過項目不知道項目辛苦的人在那里指指點點。
別說了,在工地呆了一年多,眼里已經沒有光了,長胖了十幾斤,天天臉也懶得補水了,天天聽施工噪音已經要神經衰弱了。
去年體檢乳腺甲狀腺長了好幾個結節,醫生說讓我少生工作上的悶氣,記憶力也越來越差。
“哈啊哈,你還補水?”
“你乳腺結節?”
大伙笑的更開心了,本以為去了工地馬保強變得肌肉發達,人壯實,性格強勢了。
沒想到,更“娘了”。
人的思維和行為都不太正常。
正聊著,大教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陣輕微的騷動傳過來。
“沈老師。”
“宋班長。”
余磊抬頭看去,班主任沈老師沒咋變,就是臉上皺紋多了,年紀大了,要退休了。
還有一個,就感覺完全認不出來了,“班…班長?”
只見一個穿著深黑色定制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形比上學時挺拔了些,頭發梳得整齊,戴塊低調的機械表,臉上笑著。
但是,感覺有范,或者說氣場,領導的那種。
“宋班長?”
“老宋。”
“認不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