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里。
安糖糖臉色很難看。
江禹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指痕,震驚,“他……,你怎么會讓他傷害你呢?”
“這點傷害算什么?”安糖糖輕輕笑著,裝出無意,“比起我以前對他做的事情,不值一提?!?/p>
“你真的是……”江禹不知道該說什么。
總覺得,這樣是不正常的。
“……糖糖,你就沒想過,當面跟他解釋一下,你當年的苦衷嗎?這事,要怨要恨也是應該對著程節吧,你是受程節的威脅?!?/p>
“這世上,沒人能威脅得了別人,只有誰重要,誰不重要。”安糖糖已經做了選擇了,“他沒有母親的遺物重要,就這么簡單,我選擇了舍棄他,他有不原諒我的權利,他也有恨我的權利,這其實很公平?!?/p>
“他還是不夠冷靜?!?/p>
江禹也是男人。
男人如果不動情,是相對理智的。
尤其是裴嘯這種人,他太懂如何將損失降低,如何自保。
當年,他因為項目的事情,被裴氏掃地出門。
是他真的到了那個地步,還是說,這件事情與他而言,只是一個跳板。
他不過是借坡下驢罷了。
他內心真正的想法,沒人知道。
“糖糖,他有氣是真的,但什么氣,五年了還消不掉?真消不掉就賠他錢啊,那個十幾個億的項目,利潤來說也不過最多一半,賠給他好了,這賬不就一筆勾消了?!?/p>
安糖糖黯然。
“我把我所有的存款全給了他,他沒要?!?/p>
“嫌少?”
“他覺得對他是侮辱,他認為,這些錢不足以抵消,他受到的傷害?!卑蔡翘且呀浰佬牧?,明天陪好孫局是最重要的,“不說了,大禹,你明天晚上,幫我照看一下果凍,我有點事,可能得晚一點回來?!?/p>
“什么事情啊?”安糖糖晚上從來不出門的,江禹猜,應該與裴嘯有關,“是不是裴嘯他……”
“當然不是啊,我有點私事。”安糖糖不想解釋。
江禹也就沒再問。
……